还是蒋英贤(2/2)

他去哪凑来这么多钱？疑问一闪而过，英贤嗤自己多闲事。

袋里面还有包装，小盒有  la  perla  字样。

蒋震现在只能勉发几个音节，吃喝拉撒全靠护工协助，十分狼狈。像他这样叱咤半生的人最难忍受自己变成这样，因此脾气越来越差。杜悦再想拿这件事告状时，被他呼哧气打断。

“我知，该怎么赔就怎么赔。”她是睛停在文件上，漫不经心一般说：“对了，傅芝的费用照常付，这方面不变。”

英贤当时正在看文件，也不抬地淡淡嗯了一声。

英贤摇：“叫人去大会议室，我10  分钟后过去。”

看上一会，英贤步卧室，将支票连同一起放衣柜。

傅城果然没问，至少柯没有向她转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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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贤坦然歉，说自己最近太忙，不小心忘了。

是一条，酒红的丝丁字。

等到英齐的事基本尘埃落定，英贤才有机会回去自己公寓气。

英贤的生活恢复两一线，不是在公司，就是在医院，等到蒋震院，医院又变成老宅。

柯见她脸不好，提议说：“老板，这几个会没有那么急，明天再开也行。”

走廊中，只有他一人。

小区门卫给她一个包裹，说她再不来拿就要扔了。

柯知她脾气，不再劝。正要推门离开，听见后女声说：“柯，你理一傅城的离职手续。”

猛地搐，心脏痉挛似的收缩再收缩，缩酸涩刺痛。

她的声音不大，语气也不算重。然而与蒋英贤共事过的人都知，她愤怒到了极。

蒋震清楚她在忙什么，  所以即使这理由在杜悦听来很苍白，蒋震受用了。

那天开会，她破天荒地当面指项目的提案有问题，还说如果有人想养老，不如去养老院经理。

蒋震明白不知者不怪，可他心里有个疙瘩。杜悦在法国大买特买时，陈枫连夜赶来探望，之后更是守在床前关怀。凡事就怕对比，尤其对比如此烈。

空气安静两秒，英贤缓声：“他不会问。”

杜悦回来后，对于没人通知自己这件事大发雷霆，当然，在蒋震面前是委屈落泪，话里话外暗指有人故意。

柯暗暗吃惊，回问：“好，什么时候开始生效？”

严重的睡眠不足导致她痛难当，英贤又吃两粒止疼片。

后来，还是她主动问柯他有没有说什么。柯说没有，傅先生听说自己被解雇后一个字都没说，还有，老板，傅小去世了，心肺衰竭，没抢救过来。

柯又问：“老板，要是傅先生问，我该怎么说？”

车还停在疗养院门，英贤坐上驾驶位，先回公寓洗澡换衣服，再去公司。

就算痛彻心扉又如何，她还是蒋英贤。

柯说：“单方面解雇——”

英贤翻开待会开会要用的文件，低着说：“现在。”

记忆忽然鲜活，打她一个措手不及。那天的光、空气的味，衬衫的、的温度、呼的节奏……每一个细节、每一个反应，全翻涌上来。

“我还没找你算账呢，la  perla,酒红丁字款，记得赔我。”

寄件人信息一概空白，包裹中有一张支票和一个单独包装的小袋。英贤不知傅城还欠自己多少钱，但她知那个数字一定与支票上的一致。

竟然都记得。

放支票，再拆小袋，待她看清里面东西后，定在那里久久不能回神。

会议室气压低得可怕，在场几人大气都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