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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地说，“我想把台湾银行都拿过来。”

“那倒用不着。”秦飞沉了一，“一万块总得要的吧。”

一万块钱倒不算狮大开，但她绝不能痛痛快快答应他。“一万。”她冷笑，“你倒说得容易！”

“这没有讨价还价的。你自己说好了。”秦飞冷冷地说。

“我尽我的力量去办。”

“那么，”秦飞又说，“你去多少时候？”

“大概半年。”

“那姓章的，毕了业要去受训，不过三四个月工夫就可以了，为什么要半年？”

“总要找个机会才好辞职。而且也不能伤了介绍人的面，好来好去，不能说走就走！”

“不行，限你四个月回台北。”

这就是命令，不折不扣的命令，李幼文不必再争辩，而且她也真累了，一场谈判到此地步，算是已经成功，她急需回家睡觉。

总算还好，秦飞没有再把她留来。回家睡到第二天中午才起来，第一件事是把那张划线的支票去兑成现款。

这时她又想到了秦有守。她本来没有多少朋友，如果秦有守也可算是她的朋友的话，那就是她唯一正正经经的朋友，像这些银钱上的事，只有找他最合适。

于是，她换了一很朴素的衣服，带着支票，还带了几百块钱现款——这是她门之前临时想到的主意，为了向秦家兄妹表示谢意，她想请他们吃顿饭，如果可能的话，她也希望能请到蔡云珠。

到秦家的时间非常合适，正好是他们兄妹从学校回来不久。被招待在客厅坐，她开门见山地把支票拿了来，说明她需要怎样的帮助。附带地，她又撒了个谎说，她母亲有笔小款放在外面，这次要迁居雄，追回本利，结果得到了这张支票。

秦有守念过票据法，知支票的使用方法，但实际上他很少有接支票的机会，所以有些踌躇，不知接受了委托，怎么才能差。

“找云珠吧！”秦有仪在旁边提醒了一句。

“对！对！”秦有守对李幼文说，“你请等一，我去打个电话给蔡小，她一定有办法。”

“是那位蔡云珠小吗？”

“就是她。”

“秦先生，你请慢一。”李幼文说，“我本来今天想请秦先生、秦小吃顿饭，表示我的万分谢。同时我也想请一请蔡小，请秦先生替我在电话中讲一声。”

“不必，不必！你用不着这么客气。”秦有守赶辞谢。

“秦先生，我是一片诚意，绝不是假客气。你们帮我的忙太多了，我一定要表示一意思。请你跟秦小千万要答应我，而且希望蔡小也一定能赏光参加。”

秦家兄妹俩换了一个，秦有仪忽然自告奋勇：“我去给云珠打电话。”然后又对李幼文说：“如果蔡小去，我们也去，否则就谢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