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焦虑(6/7)

句话，便平静地去了人力资源——这里早已闹开了锅，有个被裁员的女人，脆坐上人力资源总监的台，把翘在电脑上，大呼小叫准备安营扎寨。还有人凶恶地指着总监鼻臭骂，直到公司叫来保安把他架走。只有我很快办完全离职手续，公司会给我发放一笔不菲的赔偿金，他们也担心有人闹事或申请劳动仲裁。

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将电脑里的私人文件用u盘收好。把业务资料移给同事，完成全接工作。当我打开屉收拾个人品，后响起莫妮卡的声音：“能！sorry。”

“没什么。”我装作若无其事地转，脸上挤一丝笑容，“这件事与你无关，我认命了。”

“昨天开会我没有看到裁员名单，是各门上报由总经理亲自批准的，我没想到你竟然会在名单上。”莫妮卡看起来心急火燎的样，销售的同事们都看着她，而她毫不避讳地说，“别担心，我不知有没有把握，但我可以去试一。”

“试什么？”

“我去向总经理求，请他收回对你的裁员决定，把你留在公司里。”

“算了吧。”我无奈地苦笑一声，“不要再浪费时间，我已经接受了公司的裁员决定，刚才办妥了全手续，如果又叫我回来上班，其他被裁员的人怎么办呢？公司不可能把其他人的裁员决定也收回，凭什么只让我一个人留来，对他们九个人来说太不公平了吧？”

莫妮卡无法理解我了：“你愿意接受裁员？”

“这是我的宿命。”继续低收拾屉里的东西，“莫妮卡，谢谢你为我的努力，但我已经不需要了，这里让我的神濒临崩溃，离开是更好的选择。

“不，这是你最坏的选择！”

“裁员由得了我选择吗？”

她失望地摇了摇：“对不起，我……”

这句话再也说不完整了，莫妮卡无法忍受周围人们异样的目光，转冲了办公室。

我也不回去看她，把东西都收拾好，装一个大手提袋。

最后，还没忘记电脑前的两个小乌。把它们从鱼缸里拿来，装在一个塑料袋里。

这里的一切都完结了。

今天，是我最短的一次上班时间。

上午十一，我带上所有的东西，与销售的同事们一一别。

老钱抓着我的肩膀，吁短叹了半天，大概是兔死狐悲亡齿寒之意吧，贴着我的耳朵低声：“都是侯总这个畜牲捣的鬼，总有一天我会替你收拾了他！小兄弟，外面的路好好走，有什么需要帮忙就尽来找你老哥我。”

我微笑着，接着就是田了，她面尴尬地说：“能，不你怎么看我，也许我们有些误会，但现在我祝你平安。”

不需要看她的睛，我只是轻轻嗯了一声，向所有同事说了再见，拎着大包小包和乌，走天空集团中国区总的前台。

再见，我的“天空”，假如还能再见的话。

坐电梯居然只有我一个人，看着镜里自己平静的脸，这才渐渐到一些悲伤，从腔渗透来，直到满全每一血。

悲伤可以逆，但却不能成河。

孤独地走东亚金大厦，就连平常十分警惕的保安，也没有再多看我一，即便我极度可疑地提着许多东西。

走到大楼外的天空，仍然是沉的一片乌云。我忍着越来越汹涌的绪，努力保持笔直的和脖，地呼了一，在心底告诉自己一个事实——

我失业了。

虽然手上的袋很重，却到轻松，仿佛比空气还要轻，风一就能飞起来，飞到几十层楼的度，从写字楼外面看19层的玻璃幕墙，看着侯总、老钱、田，还有总经理和莫妮卡，看着天空集团的同事们，看着十分钟前还属于我的办公桌，现在却被收拾一空，不再属于我——其实从来没有属于过我，这不是我的公司，也不是我的世界，从来都不是！

可惜，直到今天才明白这一。

我要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