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父亲之死(3/7)

，森森的林，冷冰冰的湖，还有少年的我。

我，十五岁，瘦弱不堪，伸开双手躺在岸上，波浪不断拍打肩膀，再也无法将我唤醒。

我死了。

林间小径里走来另一个男人的影——父亲。

父亲走到死去的儿边，俯抱起我尚未僵的，将埋到儿的怀里，浑剧烈颤抖，连发也白了一大块。

失声痛哭。

他的哭声惊醒了我，恐惧地睁开睛，发现自己也满脸泪。仍然是我的小床，窗外依旧彻底的黑暗，时间是凌晨四。

后背心全是冷汗，就连手脚也是冰凉，仿佛刚从里打捞上来。抹去脸上的泪珠，确定自己还活得好好的。渐渐从奇幻的梦境中走来，仔细回想今晚的梦，有一个最大的不同。

我梦到了父亲。

仰倒在床上，最近半年来的每一个梦，都无法用现实的生活来解释，而这些梦的共同就是：黑夜里的。

虽然离天亮还很早，但翻来覆去再也睡不着，脑中反复浮现梦中的景象——父亲抱起死去的儿，悲痛地仰天啸。

不知何时睡着，也不知何时醒来，太已照到窗帘上。急忙冲到外面的房间，想要找爸爸说话，却只看到正准备早餐的妈妈。

“爸爸在哪里？”

“你爸刚门，上班去了。”

傍晚。

父亲班回家了，往常都是他在家等我班，今天却是我在家等他班。

他的上多了许多白发，妈妈也惊讶地说：“老，你的发怎么了，一晚上就白了？”

“没事，人老了自然就这样。”

妈妈用怀疑的目光看着他，倒不是怀疑他昨晚去搞，多年来她知爸爸是个老实人，但今天明显藏着什么沉重的心事。

一家三的晚饭，在沉默压抑的气氛中吃完。

我回到小房间里准备看书，父亲却突然推门来，而平时他从不这个房间。我意外地看着他说：“爸爸，你有什么事吗？”

他神诡异地看着我，一言不发地坐在我的床上。

“爸爸，怎么不说话了？”

“儿，你恨我吗？”

为什么说这么奇怪的话？

“恨你？我嘛要恨你啊？”

“爸爸的一辈都很平庸，活到现在没赚多少钱，也不像别人的老爸有权有势，可以给女找到好工作，让孩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儿，你从小就没享受到什么，老爸也没能力为你什么，每天住在这破房里，不知猴年月才能给你买上新房，爸爸对不起你！”

从他悲伤的睛里，我看到了一个父亲真心的话。我以前的博客告诉我——那确实是我的梦想，有一个富裕的家，既有钱又有权的老爸，从读书到工作都有人给我开后门，住别墅开宝，每天有女孩我投怀送抱……我忽然开始从心底厌恶自己。

我抓着爸爸的手说：“你在说什么啊？这个城市里的大多数人，不都是这样吗？我嘛要跟那些人比呢？老爸你那么多年老老实实，不贪污不受贿不动别人的坏脑，你是一个合格的好爸爸，要比那些贪赃枉法的混们好很多倍！”

“可看看现在的你——丢了饭碗，失业在家，没有钱，没有女朋友，爸爸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很难受。”

“爸爸，嘛要和我说这些？是因为昨天晚上？你到底去见了谁？”

“这个你不需要知。”

“你的烦恼是不是和我们家的祖先有关？”

爸爸的眉角微微一，沉默了片刻说：“一分有关吧。”

“那你承认了？我们是北齐皇族兰陵王恭的后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