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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潇潇从鼻孔发一声“哼”以示回应。

乔简漫沉默了片刻，“大概，是脑撞坏了吧。”

“小姑母……”喻玛丽一脸复杂地转过去，“这是发生什么了？”

“你先去看看她后脑勺。”

“不认识丑八怪。”

别人不计较，但乔简漫却是过意不去了，索抱着顾潇潇的，小心翼翼地拨开发，指着那个大包给喻玛丽看。

喻玛丽摇了摇，她是真不会放在心上，平心而论，和顾家这对姑侄比起来，她确实算不得好看，四舍五一，贬为丑八怪，也不算太过分。再说了，二十来年的了，彼此知知底，尤其是面对此刻这个“病人”，更加犯不着较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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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独自跟着乔简漫上楼。

“妈咪，她是谁？”不等她说完，坐在床上的顾潇潇就打断了她的话，并一脸防备地瞪着她。

“喻医生，你现在别和她计较。”乔简漫在一旁听着，乖尴尬的，赶上前打圆场。

乔简漫带着她径直去了主卧，看到坐在床边晃悠着的顾潇潇，她莫名地觉得哪里不太对，但一时又想不起来，嘴上却已经先一步揶揄起来，“啧啧，我看小姑姑只是有脸不大好，小姑母你也太大惊小……”

乔简漫只是看着她，没有说话。

“……”喻玛丽嘴角了，“你还真是一如既往地讨厌啊。”

“都磕地这么严重了，还不急理，你们也真是……”医者仁心，喻玛丽一边伸手压了一大包，一边训，又想起前的人是小姑母，语气又缓了来，“有没有呕吐等其他症状？”

“啊哈？”

“……妈咪？”喻玛丽石化了几秒，才眨了眨 ，偏去看乔简漫，“小姑母，她叫谁妈咪……不对，她刚刚是问我是谁吗？”

当年她转学到G成的苗幼儿园时，这个女人对她说得第一句话，就是骂她丑八怪！

喻玛丽仰起慢慢着呼，等到激地太厉害的心慢慢平稳了来之后，又重新将顾潇潇从上到打量了一番，在最后和顾潇潇的四目相对中，她愣了愣，再会神去看人时，又只见对方像看陌生人一样地看着自己，她试探着喊了一声，“小姑姑？”

“昨晚上的，大概是掉床底磕在了哪里。”乔简漫说得很慢，顿了顿，才继续：“应该没有抹药油。”

“这是怎么的？什么时候的？”一看到那个大包，喻玛丽也被吓到了，“这都充血了，抹了药油吗？”

喻玛丽一时也不知说什么了，沉默着走到顾潇潇边，见对方仍旧一脸防备地盯着自己，她又觉得有些好笑，“小姑姑，你连我也不认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