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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小刘的烟已经完，满嘴的尼古丁的气息：“我跟过来什么呢？其实有你们就够了，要么我回去了。”

但小刘仍是没走，而是从袋里摸一支烟，红河牌的。这次程斌没有拦着他，只微微皱起了眉，又给俞任杰递去一只罩。俞任杰犹豫片刻，还是将它接过，在了脸上。

月影斑驳，树叶婆娑。程斌的鞋踩在泥路上梆梆作响，让俞任杰听得好生心烦，直到上了汽车，脑海里还有一片回响，俞任杰简直想把他的鞋扒来，直接扔车窗外去。

俞任杰木讷地看了他一，有些僵地将纸条了袋里。程斌见状，同样僵地指着前方的路：“我们去那儿等，那里方便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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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伯就坐在急救室的门的椅上，蜷曲着，像一只瘪的老虾。而他的儿和儿媳就坐在另一张椅上，一人沉默，一人哭泣，无人言语。与所有受害者的家属一样，他们呈现一近乎于绝望的痛苦。

在在哪儿？我们去见见他。”

“还在医院呢，没回来。”老张隔着帽挠了挠：“说是哪个医院来的？应该就是离我们这儿最近的那家，等等，我给你们找个地址和电话来。”

小刘就靠在玻璃门外望着那一家人，程斌和俞任杰与他打了个招呼，随后与他一起隐在门外，迟迟不想。

梁博的孙被送往的是离这儿十分钟车程的第三人民医院，程斌和俞任杰没有开车，想蹭小刘的警车，但小刘取来的是一辆破烂的助动车，一坐上去就和燃脂机似的，抖个不停。小刘把耳朵上的烟咬了嘴里：“要么我先过去，你们一会儿跟来？”

梁伯名为梁国彦，今年69岁，是大华新村4号楼901室的居民。在老伴儿去世后，他与儿儿媳住在一起，加上三年前生的孙，一共是四人。如今孩了事儿，全家人赶去了医院，家里成了空城。程斌看了时间，决定趁监控录像调来之前，先去医院看看况。

第三人民医院坐落于附近最宽的两条路的叉，大晚上的仍是人来人往，灯火辉煌。

助动车的尾气得两人上一阵发寒，程斌很快便放弃了回家取车的计划，而是打开手机，叫了一辆租车。无奈周围汽车来来往往，就是没人接单，直到加了十块钱调度费才有人应答，且是秒抢。他记了这两租车的车牌，给俞任杰：“明天你把这个号码给王叔叔，让他看着办。”

瞥了边的程斌，俞任杰伸手拍了拍小刘的肩膀：“你就当没事陪陪我们嘛。”

“陪你们嘛，我不能回家陪老婆嘛，都这么晚了，真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