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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接着往后，从耳垂绕到后颈，停在的位置，挲落在这里的碎发，无声地安着他。

“祁九。” 晏时清唤他，手指落在他的碎发，然后移，轻轻地他的耳朵，“没事了。”

他一条一条地否认、一条一条地解释：“不是你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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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九闻到他上苦茶的味，闷闷的，让大脑也有发昏。

“我都不知是哪里了问题。” 祁九睁着，“为什么大家最后都是这样，最后都在求着我快走。”

“我不会走。” 他掰起祁九的脑袋，望见了祁九通红的，与他良久对视，“我怎么舍得走。”

但他没有躲，藏在晏时清怀里，任由晏时清将他密抱住。

他对整个事了解得不是很清楚，从旁观者那里得到一些细枝末节的碎片，拼凑起来，就是姓段的伤了祁九的心。

“不要丢我一个人。”

他很不会哄人，到现在会说的也只有这一句，翻来覆去地用。

他声音隔着布料，听得有些发闷：“可是，每一次每一次，还是让我好难过。”

在又一次往墙角拐之后，被晏时清拉住抱在了怀里。

“...... 不是的。” 晏时清这才像回过神一样，似乎于不同的介质中，此时才收到祁九的讯息。

在这样萧瑟的秋夜里，晏时清心的。

“可以变成兔吗，好想一。”

他想继续问，但是又害怕停留这个话题祁九会更难过，正在犹豫之时，祁九已经接着说。

祁九受着他的动作，静默良久才说：“我觉得，我本意上应该是帮助了很多人的，在遇到你之前是，遇到你之后也是。”

“我知的，我这格的人，早就好了会被辜负的准备。”

他轻轻说，宛如一阵没能让叶颤抖的风：

他停顿了一瞬，不知是在整理绪，还是面对现实：“所以晏时清，别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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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开始想，自己是不是一直没能很好的选择，是不是刚才揍了一拳还不够狠，是不是当初就该带祁九一起走，是不是最开始就应该脆一，不要玷污祁九，不要让祁九他的世界——

晏时清骤地无措起来，像捧了一块无上的玉，局促又忐忑。

晏时清沉默了一会儿，认真地告诉他：“好像不可以。”

今天有冷，晏时清怕他着凉，不得把祁九的全都覆盖住。

“刚才在餐厅也是，以前也是，以后也是。” 他说，把自己压抑太久的心结，把自己始终不敢面对的未来，倾吐在晏时清的心上。

“晏时清，我觉得好难过。” 然后，他怀里的祁九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