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2/2)

先前递的折都留中不发，他们只有当面弹劾一条路了。

“罗尚书，你可知自己在什么？”

“上官卿监察百官，如今怎的不说话？”

“矜功自伐，藐视天，此其罪一；败坏祖制，动摇国本，此其罪二；好大喜功，贪杀滥杀，此其罪三；冤假错案，民怨沸腾，此其罪四……”

“今日又称病了？”

一条条一桩桩，都与折对上了。

新帝打开看了一便合上，面上如静湖起微澜，龙椅上方传来的声音听不绪。

一盏光亮自昏夜燃起，一轿抬着上官少棠直正午门，皇城。

罗尚书站在大殿中央，慷慨陈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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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殿总上前接过，双手奉给新帝。

洋洋洒洒的一厚本，当真罄竹难书。

罗尚书跪，掷地有声：“清晏侯恶行累累，罄竹难书，虽于社稷有功，却难掩其滔天罪恶，不杀之不足以平民愤，不足以振朝纲！臣以为，清晏侯其罪当诛！”

吏尚书罗书辛率先列，递上折，声：“臣有本奏！”

百官神投过去，羡慕又无话可说。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罗尚书拱手：“臣与百官联名弹劾，共列清晏侯一百零七条罪名，请陛详阅。”

百官依次殿，对端坐上首的新帝拜。

罗尚书提声音：“清晏侯与其女苟合，败坏纲常理，视礼法于无，于理不容，于国法不容！此其罪一百零七！请陛严惩！”

新帝合上折，依旧不辨喜怒，：“那么依罗尚书之见呢？”

刚过雨的京师笼着一层薄纱似的雾，正午门外，提着风灯的朝臣们陆续到齐。

“臣知晓，臣要弹劾当朝一品侯爵，清晏侯、左都督陆如琢！”罗尚书铿锵有力地。

五更时分。

文官集团中一大半跟着撩袍跪，齐声呼。

“众卿平。”

谁让人家是一品太傅、位列三公呢？

上官少棠的轿过去，众臣步行跟上，那两盏星火始终在黑夜里若隐若现。

上官少棠站在百官前方，垂着一动不动。

以吏尚书罗书辛为首，朝臣渐渐聚到一，接耳。

新帝再次打开折，一条一条往看，蹙起秀眉。

“她来了么？”

“谁知。”答话的人冷哼。

新帝视线落在站着的人中最醒目的那人上，角微不可察的柔和。

“没有。”有人回答。

“臣等附议，请治清晏侯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