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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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姑娘，太太上上讲了多少遍，侯府再不可提起容雅这个人，以前常来常往也就罢了，如今她被野男人污了清白，成了整个上京的笑柄，你们还在嘴上心上记挂着，要是传去，不知的人还以为咱们侯府的女儿家也像容雅那样，整个上京恐怕都没人敢娶你们了。”

“起来吧。”大太太冷淡地了句，她旁的一个老妈妈把沈兰扶了起来，大太太走到厅中央的主桌，那里放着沈兰准备好的女四书，她拿起一本《女诫》翻开来看，随意的举止却极有压迫。少顷，她：“犬女自小疏于教，不闻妇礼，若如此适人，恐怕失容他门，有辱宗族。听老太太说，沈姑娘是名门之后，诗书礼仪皆十分，日后犬女能跟着沈姑娘学得《女诫》的一二成髓，也是她们的造化了。”1“大太太谬赞了，沈兰自当竭尽全力。”沈兰不卑不亢地。

沈兰为被殃及的池鱼，默默站在一边，她一个外来的先生，这个时候自没有她多话的份儿。

话音落，却见楚惠并未驳她，反而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样看着她，萧莺顿不妙。

她的语气并未因为沈兰是与此事无关的外人而有所缓和，但沈兰也不敢怪她迁怒，上前行了一礼，“衡州书院前院判沈立山之女沈兰，见过大太太。”

堂的气氛变得有些诡异，沈兰觉到，这气氛是萧怜中的那位‘容’带来的。

“听听，你这说的是什么话？难她和野男人苟且，也是我指使的不成？”大楚惠啧声。

屋里的萧贞萧怜连着几个丫鬟，连忙都张地站了起来，人人大气都不敢。

大楚惠表面上对大太太恭恭敬敬，实则看着屋里众人一脸的幸灾乐祸。

大太太神沉，眸光冷厉，颇大家主母威严。

“容是被坏人欺辱了，并非是她不守贞洁，面对一个力气远大于女的男人，别说容，便是嫂嫂你又能怎么样呢？此事并非是容的错，正是因为上京有你们这样嚼是非的人，才害死了她！那个男人固然是害死容的凶手，你们也脱不了系！”萧莺眶微红，义愤填膺地斥。

“我说了，容并非与人苟且！”萧莺站了起来，大声。

大太太冷冷扫了萧莺一，目光落到沈兰上，：“这位就是新来的沈姑娘？”

果然，一瞬一个衣着褐绿织金素云纱的中年妇人在几个婆的簇拥现在楠木厅前，萧莺脸微白，嗫嚅声，“母亲……”

门外一个女走了来，她着一袭石榴红半绣襦裙，外着一件玉丝广袖襜褕，腰间一半月波带，手里摇着把浮云团扇，又清凉又妩媚柔。她的神略有些傲慢，语气中也并非斥责，反而一幅看好戏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