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希望你们下地狱(2/2)

动弹不得，只能睁睁看着自己被凌辱，践踏，直至那把审判的刀落来。

绝望吗？

砰——

药麻痹了神经，明明她近在咫尺，司崇羽却觉不到她的气息，只有冰冷的指尖划过脸颊，扼住他咽的细微疼痛。

真的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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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串通一气，给假供，帮他脱罪。”

他们与祝菁宜共同见证了这一幕。

祝菁宜笑着掉泪，伸手摸向他的衣袋，掏那枚银打火机。

太累了。

“那天的监控是你理的。”

祝菁宜仰起，密集的雪片落在脸上，遮住她的视线，遮住她的来路，连同方向，更看不到去路。

滴着血的匕首从手心落，她矗立原地，在一片死寂中，一寸寸钉司崇羽的瞳孔。

雪了。

空气沉默着，每分每秒都滞涩而漫，仿佛无形的绳索正在收所有人的咙。

那天的念初，也一样。

……

雪渐渐漫过脚踝，祝菁宜双映着一片白，浅浅踩在雪地里，向着那片无边的渊走去。

她抚过他的脸。

绪汹涌而来，泪再也无法抑制，哽咽的嗓音断成一节节，她歇斯底里朝他喊。

鲜血溅上她的裙摆，祝菁宜笑着后退，嗓音越来越亢，越来越破碎，像在声嘶力竭地尖叫。

“你不是想知我的生日愿望吗？”

当时她说以后告诉他，等到他能帮她实现的那一天。

他的骄傲与自尊在这一刻被踩在脚底，任她碾压，碎成沙砾。

火势在屋疯狂蔓延，浪翻卷，白蜡烛如多米诺骨牌接连坍塌，晶灯在温中轰然暴烈，棱镜碎片裹着火星倾泻而，砸方熊熊燃烧的地毯，最终成一片沸腾的赤海，一切皆在熔化，扭曲，湮灭于烟中。

她终将在废墟中涅槃重生，手握利刃，准备随时刺向他的心脏，毁灭他。

直到今天，直到此刻，他才真正了解她的过去，她的境，她的恨，她的憾。

海风刮过脸庞，念初赤着站在围栏边缘，脚是张着大要将她吞噬殆尽的无底渊，而她无所畏惧闭上睛，脆利落地向后倒去。

耗尽所有力气与的执念，已然在后那座燃烧的房里彻底崩塌，她僵立在那里，仿佛一副空血的骨架，被遗弃在这大的荒芜中央。

一瞬炽焰砸落，汽油在地面蜿蜒成河，瞬间被燃。

声音发颤，也带着一份淌着血的决绝。

那个暴雨夜，她迎来一场盛大的凋零。

温红的血在地板淌，浸染她的脚底，祝菁宜指尖发抖，转过，目光黯黯落在屏幕。

不知何时悄然落，天地间只剩苍茫的白，模糊了边际，无声无息。

“你们都知，明明全都知！”

念初于她，比任何人都要重要，她需要她，依赖她，也必然成为无法替代的那一个。

而此刻，每一伤痕，每一烙印，都成为她上的盔甲，手中的武。

她是活着还是死了，已经分不清了。

肌纤维一绷断，连起的剧痛从双间撕扯开来。侯叙疼得浑颤栗，破哑的嘶吼劈开空气，他受到了屈辱，脸惨白到底，奄奄一息在沙发上，如一条被抛在岸上濒死的鱼。

这是她亲手编织的牢笼，将他们困于绝境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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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崇羽注视她离去的背影，眶渐渐泛红，垂的右手攥着，徒劳地保护着指尾的文。

“我希望你们地狱。”

“为什么…为什么还要包庇他！”

司崇羽脸上没有挣扎的表，只是安静地凝视她通红的双。

她要结束这一切。

拇指磨过齿，咔哒一响。

悲哀，癫狂，万念俱灰。

……

她的确到了。

她短暂的一生就此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