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毕业舞会。（2）(2/2)

苏颐綾睁大双眸看向母亲，她知她不该这么轻易原谅她的，这么多年积攒的委屈愤怒，她该继续讨厌她的，只有这样，她才能不再因为母亲的一言一行伤心，这一秒她却还是被苏母嘴里的糖轻易安抚了。

她站在镜前试图想像，今天喜的每一件礼服，穿在自己上的模样，但怎么想都只觉得稽不已。苏颐綾看了一墙上的日历有些垂丧气，只剩一週，她大概只能将就了。

「那这？」苏颐綾上一秒惊喜的绪再次沉来，总觉得一秒妈妈会说这是替苏颐浣买的礼服，又或者说是她替苏颐浣挑的，但妹妹不喜，让她拿去穿这气死人不偿命的话。

「不贵，不知不觉你已经要成年、要毕业了，这件就当作我送你的成年礼、生日礼吧。」苏母摇了摇，轻抚女儿的脸颊，略带惆悵地说。

苏颐綾听言眨了眨，她知依照母亲的，她不会说对不起，但她在用行动告诉她，她没有忘记生日的事，这是她迟来的生日礼。

「我很喜、真的很喜！」苏颐綾抱住这件属于自己的礼服动地说，接着像想到什么似收起笑容，面不安地问，「但买一件礼服不是很贵吗？我们今天问都要快一万块。」

苏颐綾愣愣地接过，袋外印刷品牌的英文名，半透的棉麻布隐约能看袋里装着衣，儘她心底已经有猜想的答案，却迟迟不敢相信，直到她打开束绳，小心翼翼地将里摺好的衣拿，墨绿丝布料看来緻又雅，她才确定这是一礼服没错。

服，她难得向妈妈开多拿零用钱，结果什么也没租到。

「傻在原地嘛？拿来看看啊。」苏母等了许久，都没等到她展开礼服仔细看看，急忙促，她挑礼服时就想看知女儿看见会是什么表，如今还没如愿。

「她说你们毕业舞会会先售票给毕业生，剩卖给本校和外校生，她和朋友约好要一起去玩。」苏母淡淡地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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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颐綾怔了怔，没想过会听见这个答案，或者应该说想过太多次、失望太多次，真的听见了，反而不敢轻信了。

「当然是帮你挑的啊。」苏母没好气地说，「你没有礼服、材又不好找，所以我那天班去公司附近的礼服店逛了一圈，我不晓得你三围和怎么样，礼服这东西很看合，所以想先拿回来给你看看，你喜就拿去那家店改、不喜再换别礼服。」

苏母看她一脸诧异，缓缓解释，「你妹妹前阵就闹着想买礼服，说要参加毕业舞会。」

一阵沉默，苏母看着手里的棉麻束绳袋，想起自己来找她的原因，儘这和她期待的温馨母女不同，还是忍着脾气，不不愿地将手里的袋递给她，「这给你啦。」

「嗯，喜吗？」苏母总算在她脸上瞧见自己预期的反应，这才放松来释然的笑容。

「你怎么？」苏颐綾不解地看向妈妈，她昨晚才找她拿钱，妈妈不可能一天就凭空变这件礼服吧？

「现在是怎样？翅膀了，我你房间还得敲门？」苏母门见她要死不活的模样，也有几分不悦，见此苏颐綾也不说话了，多说多错。

「她不是才一？」苏母的话没解开她的困惑，苏颐綾皱眉越皱越，不理解地问。

房门忽然被人推开，苏颐綾吓了一，抬见妈妈站在门外，不晓得又要叫她帮忙什么家事，她才刚回来连息一都不行，想到就鬱闷，苏颐綾不禁抱怨，「妈，我说了好几次，来要敲门。」

「喔。」苏颐綾听言拿礼服细看，这是薄纱领礼服，薄纱轻覆大胆的v领，前的鑽饰往缀裙襬上朵图样的丝纱裙，既浪漫又唯。苏颐綾颤抖地抚过布料，不敢置信地和妈妈确认，「这真的是买给我的吗？」

「谢谢。」她说。

「生日快乐。」明明已经过了这么久，苏母还是想把那天未能说的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