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0(2/2)

“没事。只是，最近，这里不用来了。”

他顿了顿，用一几乎是呢喃的、甜的语气，吐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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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垂看着他，带着迷恋与温柔的审视。

一硕大无朋的鲸，像一艘沉默的潜艇，静静地悬浮在那片人造的、不见底的蓝里。

妈妈。

“嗯。想的呢……”

他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把脸颊轻轻贴在我的颈侧。

他的嘴生得饱满而红。

多到我一闻见那混着爆米甜腻和消毒气味的空气，就能清晰地回忆起每一次的失望。

理。

“那就去读书，我会跟妈妈说。不用担心，我没有格外的要求，是你听话的奖励。”

那声音是轻柔的，带着一被光浸过的意，尾音微微上扬。

蓝的光影在他脸上缓慢地淌，明暗替，给他那张愈发致的脸庞，添上了一虚幻的。

“延星，走吧。这里让我想吐。”

上面涂了一层透明的釉，亮亮的。

我的指腹便在那片的柔上轻轻挲，确认它的存在，它的独属于我。

此刻我们正站在族馆大的观景玻璃前。

你看，太虚无缥缈了。还是恨，更能让我尝到一活着的、尖锐的快乐。

“咦。天星，不舒服吗？”

在它庞大的躯对比，人类的影显得如此渺小。

所有我幼时伸着手，哭着闹着，渴求妈妈能带我来的地方，我和朴延星，已经来过太多次了。

那大的、沉默的蓝鲸鱼，连同它玻璃箱里的整片虚假海洋，在我们后，渐渐缩成一个忧郁的、渺小的标本。

“天星。”

他微微警觉起来。

族馆，游乐园。

那姿态温顺得恰到好。

他那些柔的卷发，在我指间缠成一个个听话的圈。

他便笑了，睛弯成一满足的弧线。

在你那里失落的每一分，我都要从别，以百倍千倍的姿态，反复地攫取回来，直到这份补偿本，也成了一令人作呕的刑罚。

把那个站在人群中，攥着小拳，却永远等不到妈妈回看一的林天星，从记忆的坟墓里再挖来一次，让她看看，她当年求不得的东西，如今我多得快要厌烦了。

他没再问，只是温顺地、密挨着我，一同向外走。

过了许久，我才听到他的声音。

每一次来，都是一次残忍的招魂。

可我大概，还会再来。

“天星…好喜你啊…”

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