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半个儿(2/2)

姜云衢要科考，名声一旦染上污，眨就能让他十年的寒窗苦读功亏一篑，所以陈氏和姜明山就算对她再有诸多不满，也会忌惮着小宝的存在不敢真对她如何，不仅不敢如何，还得扯块遮羞布将这事儿裹得严严实实。

姜妙低，心中隐隐升腾起一悔意。

“没钱。”姚氏死磕。

姚氏呵呵，“姜云衢要是我半个儿，那妙娘也是你二娘的半个闺女，如今妙娘坐月，你二娘去给小宝搓搓屎布怎么了？”

姚氏瞧得睛疼，弯腰拉过另一张条凳，坐在姜明山对面，一言不发。

现在的姜妙，整个一破罐破摔的心态，你让我不好过，那你也别想好过，大不了鱼死网破，横竖清白都没了，半辈也就那样，她还有什么可怕的？

姚氏只是躁，倒也不是全无脑，当立即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他们能到跟人说科举烧钱人捐钱，咱们也能到给姜云衢树形象，说他心疼邻里，不仅不要他们资助，等中了举，还颗粒不收，免费给人挂田？”

“娘！”姜柔尖声：“大哥也算是你半个儿，等他考上举人，咱家里人都能跟着沾光，你有钱，多儿怎么了？”

姜明山瞟她一，嫌恶地皱皱眉。

殊不知陈氏已然在心里记了这笔账，认为是姜妙故意勾引的姜云衢，她早就看姜妙这张脸不顺，正好趁着赶集，把姜妙骗去卖了，回来哭着告诉姜明山人是走丢的。

“你！”姜明山险些一气没提上来。

当时姜妙被敲，卖给了谁，她并不知，醒来才发现清白已经不在，是姑妈姜秀兰送她回的家。

姜柔着鼻，假意在哭，陈氏温声细语地安抚她，俨然一副慈母形象。

推开西屋门，姚氏回到堂屋。

姜妙，弯起角，“村人的钱，姜云衢是一个大儿都别想得到了，非但得不到，将来真中了举，他还得倒贴，至于嫁妆，横竖在娘手里，给他们多少，您说了算。”

当年要不是因为自己家贫，撑不起念书用度，他怎么可能会娶姚氏这个泼辣蛮横毫无教养的女人？除了娘家经商有些底，跟陈氏比起来，简直一无是，越看越窝火。

姜明山仍旧黑着脸坐在条凳上。

压着，姜明山问：“钱呢？”

从前是她猪油蒙了心，回才知娘的好。

这话听得姚氏心里舒坦，笑着哎哟一声，“我这傻闺女，总算是开了窍了，没白瞎老娘忙里忙外伺候你大半年。”

一想到自己被个不认识的男人占了怀了，姜妙再看小宝的神就分外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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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没办法，小宝是她能在姜家继续活去的唯一筹码。

晃回思绪，姜妙平静：“大哥宅心仁厚知恩图报，他要是中了举，大摆宴席答谢村人都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忍心看着村人为资助他念书从牙里挤粮来换钱以至于连饱饭都吃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