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3赶走(2/2)

姑娘自己当局者迷，许是看不来，但是她这个贴丫鬟却瞧得一清二楚，姑娘就是太乖顺了，明明落得比谁都好，明明生庶的姜姨娘也颇为得，偏偏在这府里，谁都能欺姑娘一。

打帘而的琥珀恰好就看到了这一幕，怔怔地盯着楚千尘看了一会儿。

而她，在楚家境艰难。

楚千尘停了手上的动作，抬看着几步外的琥珀。

楚千尘仔细地把买来的药材一一分好，拿过了其中几味，用剪剪碎后，放了药臼中，再用药杵细细地、慢慢地捣着碎草药。

姜姨娘嘴上说着心疼姑娘，可也从来没见她为姑娘过什么，反而一有什么事，就把姑娘推去在前。

楚千尘这句话说来，也许能哄哄别人，却哄不过贴伺候她的琥珀，去岁琥珀是跟着她一起去庄上的，她有没有看过医书，琥珀再清楚不过。

是嫡母为她主请了大夫，罚了人。

不过，现在沐哥儿活了来，嫡母应该也不会早早就去了。

即止地说了一句，没有过多解释。

更何况，医术也不是随便看两本书就能学会的，这不过是对外的说法罢了。

屋里弥漫着一淡淡的草药香。

楚千尘放药杵，用纱布把药臼里的浆裹住，放到了一个那个竹架上，透明的淡绿药透过层层纱布缓缓地滴到竹架方的小碗中。

她会医术这件事本瞒不了人，而且她也没打算瞒，甚至于她要以此扬名，那么就不能低调。

“再替我拿些纱布过来。”楚千尘吩咐，琥珀就匆匆去办了。

彼时，楚家一片混，自沐哥儿没了后，嫡母沈氏就一直缠绵病榻，时好时坏，府中的中馈也给了楚千凰。

琥珀没有回避楚千尘的目光，笑：“婢常去的书铺里也有卖医书，姑娘喜看医书，婢明儿替姑娘去看看。”

琥珀很快回过神来，拿着纱布快步走到了楚千尘跟前。

有的时候，她会想，要不是嫡母油尽灯枯，没能熬过那个冬天，自己也许不至于被侯府扫地门。

姑娘说什么就是什么！

上一世在楚家时，琥珀与琉璃这两个大丫鬟，她只信琉璃，对琥珀颇有疏远，但是，她在楚家最后的那段时光，却是琥珀在照顾她。

不姑娘是在哪里学的医术，如今懂得藏一手当然是好的。

琥珀把纱布放在八仙桌上，就听楚千尘也不抬地又吩咐：“再拿个小碗来，然后寻些细的竹条或者小木，一会儿你替我一样东西”

楚千尘角勾了勾，觉得琥珀倒是想得周到，也好，是该在书架里摆几本医书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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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衣用度、一日三餐都被克扣，大寒天里被冻得半死，烧不退，也是琥珀求到了重病在榻的嫡母那里

楚千尘足足了一个时辰才把药臼里的药材捣成了浆，与此同时，琥珀也没闲着，依着楚千尘的吩咐了一个简易的竹架。

她的动作不不慢，娴熟沉稳，神专注，窗外金灿灿的柔光落在她的上，似乎给她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粉似，得像朵儿，让人挪不开睛。

琥珀一一应了，又赶去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