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节(2/2)

“多谢宋提醒。”

常清念也不眨，只顾盯着婴孩，似乎看得怔愣，半分都挪不开去。她从未接过这么小的孩，顿时又想亲近，却又不敢随意碰，生怕惊扰了他。

德妃站在朱栏边，早已瞧见常清念，连忙命玲珑扶她过来。

“那上站着的……是德妃？”常清念掀帘问。

常清念步其中，只见小婴孩正躺在摇篮里，珠像滴溜溜的黑，生得粉雕玉琢，煞是可。

德妃说这话时，也没再看常清念，只眺望着苍茫匍匐的远山，此刻已尽数化作暗暗蓝。

常清念轻“嗯”一声，徐徐叹：

“好好好，贤妃娘娘好大的威风，朕不说便是。”

锦音抻颈朝阁望了两，颔首：

立在这里，便可将大半个御园尽收底，又逢秋晚雨，景致颇为寂寥。

不曾想行至半路，忽然瞧见听雨阁上有个人影。

德妃面容沉静，垂睫的刹那，底却有些疲惫落寞：

“陛怎么会抱孩？”

“不试试又怎么知？”

常清念思忖片刻，便吩咐落轿，自己抱着手炉朝阁楼上走去。

心底最后一丝侥幸散去，常清念低摆着手炉，忽而勾：

常清念轻轻“呀”了一声，只觉那小手绵绵的，如同棉一般，分外奇妙。

华见状，登时欣喜地接过玉麒麟，又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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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还小的时候，朕也抱过好几回。”

“这是妾送给小公的满月礼，愿他平安康健。”

见常清念羞恼，周玹心中愈发愉悦，忍不住轻笑声，忙从善如地：

“何况事到如今，这场争斗岂止你我之间？咱们不过是被家族推着朝前走。众人都在为之尽力，我又怎能轻言放弃……”

周玹闻言颔首，见华离去，便顺势坐来常清念边。

“听闻妹妹陪皇上去了公主府？”

得知周玹还有折要批，常清念便在门同他分别，席间吃了些酒，直回永乐里歇着。

“宋，想必您也明白，倘若我想要这凤位，您无论如何都是争不过我的。”

常清念俏脸羞红，连忙去捂周玹的嘴。

周玹能舞刀的年纪时，她才刚是个娃娃。

周玹顿了顿，又故意逗常清念：

“您外甥还瞧着呢，胡言语什么。”

“你和华同岁，理说朕也能抱过你。”

常清念闻言，不由偏瞥了周玹，脸颊微微泛红，有些赧然。

“孩还小，等再过几个月才好抱来。”

常清念平时并不觉如何，此时经周玹这么一提，才发现七八岁的差距竟是这样明显。

周玹抬手揽着常清念，神仍只被她缠住，本分不心思去逗外甥。

“陛莫要再说了！”

见常清念显然好奇，周玹便引常清念去摸了摸孩小手。

常清念听罢，心中却警铃大作，忽地扭看向周玹，好似凶地质问：

“正是德妃，娘娘要过去看看吗？”

傍晚从公主府来时，一场秋雨落得猝不及防。

“无妨，到时朕教你。”周玹温柔低笑。

华掩轻笑，起朝周玹：

“皇兄，我婆母还在前等着呢，你们在这逗会儿孩，我便先过去了。”

“孩儿还不知事，我这个当娘的，便替他多谢舅母了。”

不知常清念又想到哪儿去，周玹好笑地凝着她，轻语解释：

“妾可不敢抱他，妾又不会。”常清念收回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雨天，妹妹可别摔着。”德妃侧眸笑。

“去罢。”

行至德妃旁，常清念才发觉此能望得很远。

常清念摸摸袖，取早已系好络的玉麒麟，递给华：

偷偷瞥向摇篮里的婴孩，常清念横了周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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