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节(2/2)

周玹似乎觉得血字刺目，便随手撂去桌上，垂俯视着德妃，冷淡命：

崔福闻声瞪大了，若不是在皇上跟前，恨不得要伸手掏掏耳窝。

既递上那折，德妃便料到皇上会见她一面，故而早已收拾停当，只在中待旨而已。

“你到底想说什么？”

正当崔福要退阁时，却听上飘来一句：

“而妾月前命人往青皇观中盘问，果然有人作证，岑妃与贤妃早在前年年初时，便已私见过面。岑妃从前并不喜僧，若说是问卜解惑，为何独独寻上一个尚不起的女冠？”

元禄放棉帘，一转却吓得胆颤魂飞，忙上前扶住崔福。

“一个都没齐的小崽，她就这么稀罕？”

“派人去门外守着，等她回便传朕谕，命她过来御前领罚。”

“折朕瞧过了，并无不妥之，你着人去办便是。”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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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主自个儿没生养过，见了孩免不得心生喜。常去公主府上探望，也是惦记着沾沾喜气，早日为陛开枝散叶呢！”

德妃敛裙跪在地上，字字清楚地说：

周玹神骤冷，眯望向德妃，轻斥：

“是，妾谢过陛。”

崔福眺着金乌西坠，残如血，恍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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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自己能否取信于周玹，也不知周玹得知后会作何抉择。但看立后之事大局将定，她此时不说，往后也再无机会。

不多时，便见德妃举步走东阁，欠请安：

德妃谢恩起，而后却默然静立，半晌没有说话。

“爹当心。”

老实养病，竟又偷偷摸摸地，周玹面上冷淡顿时全被气散，暗自咬牙：

皇上七拐八绕的，不就是想见贤妃娘娘了吗？嗐！

“哪怕贤妃曾犯重罪，过违逆您的事，陛也仍不改心意吗？”

“当日皇后误服桃仁，因中无人知晓此忌讳，便只当意外置。可如今想来，贤妃亦是常家人，她未尝不能事先知晓。”

“妾见过陛。”

“此乃蒋昭容生前所留，还请陛过目。”

见周玹睨过来，崔福慌忙应“是”，匆匆去外传话。心里琢磨着事儿，便在台阶前左脚绊了右，好悬摔个狗啃泥。

德妃攥袖角，竟然不答反问：

德妃一字一句地说着，嗓音微不可查地发颤。

“说去。”

见周玹话里话外明贬实，崔福珠一转，立笑呵呵地躬腰，吉祥话儿张就来：

近来德妃日夜辗转，此刻见周玹要听，便将自己所思所想一一：

“小禄，你瞧这日，是不是也没落东边去啊？”

周玹搁手中朱笔，开门见山：

德妃了气，缓步走上前，将一直攥在袖中的布幔呈到案上：

“除此之外，你还有何事？”

“传德妃。”

“起来罢。”

见周玹将那血书握在掌中，德妃低声禀来自己的猜测，并着重提及蒋昭容与岑妃好。蒋昭容能得知此事，多半是从岑妃那里听来。

这话听着倒还像回事，周玹仍气常清念胡折腾，便冷脸：

观德妃双微抿，似乎有些犹豫，周玹没心思同她磨蹭，于是淡声发问：

“陛是当真喜贤妃妹妹吗？”

“妾怀疑，先皇后当初意外小产，乃至溘然仙逝，皆与贤妃和岑妃脱不了系。”

“不来禀过朕就往外跑，竟没半规矩，真是忒惯着她了。”

崔福低眉耷地应声，心中却默默将“领罚”换成“用膳”。在御前当才的，哪能不会贴主心意？

“才遵旨。”

周玹微微皱眉，察觉德妃今日十分反常，便也顾不上同她计较，只坦然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