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节(2/2)

“孟厌，若不是你，我上月差成了倒数第一。”

那女的酒量着实差，方喝了一壶酒，便开始说胡话，“你们瞧好了，我月定会是第一名！再五年，定会成为三品官！”

正如，双颊泛红的她，伏在他的怀里，来来回回只一句话，“真俊！”

“……”

一掌去，没把她推开，反而他因伸手，给了她可乘之机。

五人的谈声，有时会传他的耳朵里。

“公，你得真像我爹娘的亲戚！”

第135章 如是我闻

“孟厌，你与我们说说，你为何能到月月垫底？”

“孟厌，你小声。”

无名无姓，无亲无友的他，就在满目荒芜中独自活了五百年。

姜杌现在搅荒时，睁便是一片雪白。

第一千五百年，他终于能走搅荒，山世。

“世上最好的顾一歧，看在我们往日的分上，上回我倒霉中的生儿育女奖，可否收回？”

他的后，是一桌吵吵闹闹的地府神仙。

他在人间游历了一千年，好之人却寥寥无几。

直到搅荒有了裂，直到雪成形，梅落地。

“我们两桌挨这么近，你怎会看不见？”那女不信他所言，起凑到他面前，打算再问一遍。可等他们四目相对，那女突然改，“你……你得真俊啊。”

搅荒时而狂风时而暴雪，昏天暗地，日月不至。

他们的谈话容一半是地府琐事，一半是打趣他后的那名女。

原是这句，顾一歧轻声笑了起来，而后冷声：“跟她说，不行！最迟来年月，本官必须听到他们的好消息。”

“那你叫什么？”

两句话说完，另外四人哈哈大笑。唯独那个女一言不发，只一个劲招呼小二上酒。

“孟厌，你听岔了。”

每日的雪地之上，不再只有他的脚印。

“你有事？”

听四人之言，这女多年来懒惰成，不思上。

不曾想，她修为虽差，力气倒大。

那女听见笑声，左顾右盼，“你们听，好像有人笑我。”

世千年，第一次有人敢摸他的脸，姜杌忍气吞声，一掌拂开她。

“对对对，我们待会儿再回来找她。”

说话间，她的手摸过来，顺着他的手摸到他的脸，“我爹娘的女婿。”

大错，原是姜杌在背后搞鬼。

是非莫辨，善恶难分。为了活去，他需时时小心他人的算计。

当听说有人得像他，必定要刨问底，“哦，不知在得像你哪位亲戚？”

对于此等称赞，姜杌听过太多，自是不言不语。偏偏那女不依不饶，摇晃脑往他面前凑。

姜杌自认自己的相貌，也是三界难寻之貌。

“是，顾大人。”

“抠门鬼阿旁，捡到金竟不与我们说。”

午时末，那女趴在桌上呼呼大睡。

“她一个神仙，还能丢了不成，让她在这睡吧。”

正起起开，她又扑上来。开心牵起他藏在袖中的手，自顾自与他约定，“你死后，记得来地府找我。她们熬的孟婆汤难喝，我熬的才好喝。”

姜杌：“没有。”

四人离开后不久，那女悠悠转醒。见四人不在，转拍着他的肩膀问：“你看见我朋友了吗？”

人心鬼蜮，如渊暗涌，不见底。

神一空，顾一歧负手站在窗边，“何话？”

姜杌逗了她一会儿，觉无趣又心烦。

“孟厌，你喝多了。”

手临走前，忽又喊住他，“顾大人，孟大人托官带一句话给你。”

第三千年的某日，他路过陈郡，随意走一家酒楼，选了一角落坐。

如今这一番酒后的豪言壮语，实在逗人发笑。姜杌一时没忍住，低声笑起来。

另外四人吃喝到一半，被一个鬼差喊走，“孟厌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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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厌。孟婆的孟，神兽朱厌的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