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比翼鱼师尊(3/4)

的画面，可弓尤想起醒来见的到的那一幕，舍众生，救一人。

谁又能说他是错，这场战争不是一个人的战斗，谁也不该为谁牺牲又为谁舍弃，天崩之凭本事活。

而他总算明白，为何凤如青有过那么多的男人，却唯独想要和施真成婚。

若为神，他已竭尽全力。

若为人，他亦两全。

弓尤豁然一笑，看向这破碎的天穹，看着坠落向人间的生机与神族，心中的憋闷与无力，尽数随着天池之消散于人间。

他看向凤如青，无声——这一次，你我才真的实现了当初的誓言。

而凤如青自然听不见，她在这经由她一手策划的崩裂天幕之，陷了沉的梦境。

她梦见有人背着她在走，一直一直地走，走过黄泉的万里黄沙，淌过忘川和灼的业火，踩着猩红的熔岩走过了天裂，他们停在了一片开满野的山坡上。

她被放，光和抚在她侧脸的手指一样温柔温。

她睁开睛，抬起，看到了一角白衣，闻到了熟悉的香气。

有好的时间，凤如青分不清现实和梦境。直到那个梦里的人转过了，那张冰雪雕琢的面容清晰起来，对着她说，“醒了就起来吃东西。”

凤如青这才意识到，自己醒着，不是梦境。

她闭了闭，回想起半座殿压着她的痛苦，还有漫天的碎石天崩中，朝着她义无反顾飞来的白衣仙君。

她无声地躺在床上悸动着，施真见她久久不起，便走到床边，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和侧脸。

“还有哪里不舒服？”他以神力探凤如青的经脉，确认没有哪里还有损伤，这才说，“起来吧，各族集会就在山，你不去的话，妖族和神族怕是又要打起来。”

凤如青睁开，怔怔地看着施真，似乎听不懂他的话一般。

施真伸手，别了她耳边碎发，“你已经睡了整整五个月，如今已经是盛夏时节了。”

凤如青反应了好一会，才猛地起，抱住了施真。

可她太久没有起，实在起得太猛了，目眩，靠在施真的上连思想都是一片空白的。

施真抱住了她，手法娴熟地轻轻抚摸她的发，和后背。

“青儿，我煮了些吃的，你要吃吗？”施真说，“你怎么会……怎么会把我放在你的识海里。”

施真耳朵悄无声息的红了，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在一个人的识海中扎，他能够无时不刻的窥知她所有的绪和梦境，他现在就察觉到了她的意，这受比直接说来要直接太多倍，他忍不住双耳发。

凤如青抱着施真好久都没有松开，她并没有已经度过几个月这样的意识，她不过是了一个梦，梦里，施真背着她走过了所有的险境。

睁开，想起他义无反顾地向自己飞来的一幕，她无法不心绪起伏。

她想问师尊你为何舍众生救我，但最终她没有问。

可施真却在读她的思想，于是抚摸她的手顿了，说，“我救不了那么多的人，这场战争从一开始就注定有无数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