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2/2)

她的视线忽然凝住。

寂静的夜里，僵的人影行走在河岸旁, 恍如鬼影。他们睁着黑白分明的睛, 面容雪白，面无表。

雨意幽寒, 燕无歇陪着江迟迟, 跟随他们跨过一座一座的朱红牌坊。

那尾上有不少鳞片缺失，暗红的血，那血翻腾蠕动不断生，在鳞片边缘伸了许多细小的手。

那个骄纵的小殿，如今是最的灵师，却不敢要他的好。

“——祂们快要来了。”

夜前往渡厄的路寂静极了，路两旁悬挂的福牌偶尔噼啪作响。前方那么多人行走在路上，只有鞋底踩过地面的“沙沙”声，多余的声响一声没有。

从前的她，绝不会说这样的话。

队伍中男女老少皆有，一张张面无表的脸上却透一让人骨悚然的渴望。

古怪的呓语汇聚成同一句话。

但没关系，他还有很多时间，可以将她再重新养一遍，将错过的那些岁月都补足。

江迟迟不知他们从何来, 或许村的居民, 又或许是治好病后定居在村附近的外乡人，也可能两者皆有。

睁开时, 耳边还萦绕着那古怪的低语，江迟迟捂着额，看见漆黑的窗外，缓了一气：“事了吗？”

没有一个是活人。

燕无歇将她在怀中，轻叹：“是我来得太晚。”

这些都不重要, 因为燕无歇告诉她——

细雨落在黑伞面, 燕无歇手执白玉伞骨, 与江迟迟静默缀在夜行走的队伍末端。

江迟迟闻到了淡淡的腥味，来自于那些白光。

“——迟迟。”一影把江迟迟从噩梦中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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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一片漆黑，唯有缓缓蠕动的尾，覆盖着幽蓝鳞片，冰冷、神秘、让人心惊胆战。

江迟迟的耳边响起了一声叹息，如同经历了亘古沧桑，着的怨恨、疲惫、无望。

奔波了一日，江迟迟很快便陷了沉睡。

后半夜的雨仍未停歇。

她很肯定，这些白光从湖里来。

原该漆黑的四都是白光。大岩, 人们站在神像前，脸上浮现如一辙的狂、欣喜、向往。

窗外是村霞河, 夜时分, 人影幢幢。

渡厄隐隐传白光，他们动作骤然快了, 像是受到某引，一个一个走了中。

她陷了一个古怪的梦。

江迟迟快步跟上。

“非人之躯，因容纳了几缕残魂, 看起来和人无异。”

第94章 傩面祈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