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三十九)风俗(2/2)

全然不提赵宛媞怎么“嫌弃”她的大作。

车吱嘎，听盈歌不利索的汉话颇费劲儿，赵宛媞侧过耳朵，让盈歌再重复了一遍，才明白她意思，是想问她如何给朱琏写诗。

七拐八绕，怎不直接去小庙里找？

完颜什古旁观她殷勤，心暗自鄙夷：说是送赵宛媞，不还是为朱琏么？

直来直往的小蛮女，哪懂盈歌这么个老实姑娘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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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什古知赵宛媞心思，安她，“你莫想太多，五嫂是个奇女，定然不会计较。待我寻个机会给些金银赏，算回报她对你的恩惠。”

说来说去，就是为了替五嫂在完颜什古面前讨个赏，赵宛媞能的只有这，幸好完颜什古是懂她心思的，赵宛媞开心不已，偏了，主动献上自己的嘴，亲完颜什古。

面颊微红，当着朱琏的面，盈歌突然叽里呱啦地唱起歌，神绷得严肃，然后抬起两只手臂在半空挥舞，双来回捯饬，围着朱琏绕圈，摇晃脑，甚至翻了几个跟斗。

“呃，其实不一定写诗啊，”想到完颜什古给她的诗，赵宛媞便大，纳闷怎么盈歌也学完颜什古的坏病，赶劝：“诗不过表面，真心相待何必计较这些，你不妨风俗对朱琏表心。”

确实听赵宛媞劝，因为唱的是女真族女求婚嫁的歌，然而朱琏听不懂女真话，盈歌手舞足蹈地完，和朱琏一对视，脸更红了，好像呲呲冒气，臊得来不及解释，就慌忙撒丫跑。

朱琏：“？”

翌日，仍是盈歌送赵宛媞过去。

“啊？”

好容易把盈歌劝住，车到了小庙门，朱琏听得车声响，推门来迎接，赵宛媞叫声嫂嫂，笑着从车上来，正要和她说话，盈歌猛一个箭步窜去前面。

“呜吼吼，玛卡哈卡西，阿卡西洛......”

完颜什古的汉话在女真人里是最好的，盈歌自然信了，加上那日撞见朱琏教柔嘉诗词，更觉朱琏是个喜文辞的女，所以，偷偷闭门造车，也要写诗打动朱琏为她脱衣.....不是！

“好！”

愁得盈歌眉都快掉了，忽然灵光一闪，想自己既然写不，不如去问赵宛媞，她是帝姬，能和朱琏一同教导柔嘉，总比完颜什古懂得多吧？

其实她份来讲，用不着这等差事，车不单是她会驾，再说她和完颜什古研究改良军制，付诸实践至今，铁浮屠营里事儿不少，她没必要给自己额外些担。

是以，千方百计寻借来送赵宛媞，等车驶一截路，完颜什古不在跟前，盈歌钻车厢，迫不及待地问：“赵，赵宛媞，你，你是不是懂，诗？”

追究底得怪完颜什古，不晓得她怎么想的，某日在盈歌面前瞎，脸不红心不，说自己文八斗，写的诗让赵宛媞动的泪满面，当即脱衣与她去床上颠鸾倒凤。

总之，昼思夜想，连梦里都在琢磨写诗的事。

一转，人就没影儿了，连都惊呆了。

又缠绵一会儿，赵宛媞终于乏了，完颜什古灭油烛，抱着她安稳睡。

奈何腹中确无半文墨，盈歌快把笔杆咬断，歪歪扭扭写了十几页纸，墨迹如鬼画符，也没写什么像样的诗，拿女真语都写不来，更何况拿汉文。

赵宛媞：“......”

赵宛媞想，即便女真的风俗野蛮些，也比写什么“比比鸟”这类文辞不通的诗好。

吐着奇特的音节，仿佛大神的，朱琏和赵宛媞一时都看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