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愚蠢情事（微h）(3/3)

于是，两人亲在一起，齿缠，程执一边亲，一边把榆暮整个人压座椅里去。

胡闹到后半夜。

*

没多久，榆暮提说她想去去转转。

因家里边变故的缘由，榆暮很少会主动提外的要求。

程执问她想去哪，榆暮说随便兜一圈。

哪都行。

程执真就随便绕。

因赛事控收，三环一带限行通知刚挂来，程执开的车不能随便停，从建国门一路载到光华路那边，朝那的夜景清亮又空。

车在慢车上开，程执靠在座椅上叼着烟。

不了，有绪起伏的时候倒是拿来，权当过个瘾。

榆暮不喜。

榆暮靠窗看向远。

对面那栋楼还在修——央视的新楼还没封，只是大半架。

钢骨撑着楼，像没完的壳。

夜里有风，整座楼泛着冷光，像是从城市脊骨里撬来的。

女孩盯着那栋楼发呆。

......

泪一开始是悄无声息的，后来榆暮了又落，止不住。

程执发现时，女孩已经过一回角了。

程执问：“你哭了吗？”

榆暮说：“没哭。”

程执腾只手要替榆暮掉泪。

她扭躲开。

“怎么哭了？回别人看见，又以为是我欺负你了？”

泪越来越多，糊了榆暮满脸。

“嗯？”

这次，程执的指腹替榆暮去了泪。

还是不净。

榆暮索拿程执伸过来的衬衣袖胡蹭脸，越蹭越红。

“拿纸。”

“不要——”

榆暮呜咽着打掉，就要拿衬衣布料。

程执怕磨疼她，主动帮她换边，笑了：“暮暮这是把我当巾了？”

心疼坏了。

到最后，程执右手衬衣袖扣边也全透了。

……

那是榆暮瞒着所有人离开北京的前一周。

……

程执不知她要离开。

没有任何人知。

*

洛杉矶的沿海公路，总在凌晨后才显得宽阔。

车从山来时已近凌晨，沿着空的Santa  Monica  Blvd驶I-10。

程执手搭在方向盘上，另一手在半开窗的位置了火。

这是今晚，榆暮能看见的程执的第三烟。

午夜过后，路面已少有人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