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1章(2/2)

“但我想我终究是人。”祭仓灵的神像是在遥望远方。“再后来，战争爆发，我跟随船队来到大洋彼岸，游历了世界各地。这样的生活让我到很舒适。但在旅行中，我也注意只让自己成为旁观者，而非参与者，不是天灾、战争还是疾病。我知我的力量越来越大，大到足以改变任何苦难和不公。但我也十分畏惧这力量，惧怕它毁掉我所珍视的世界。”

“大灾变是我的错。”祭仓灵嘴角浮起一抹苦涩。“陨寄宿在我，和我一起游历世界。它最初非常听我的话，我们原本是一同心。但后来，我发现它逐渐诞生了自我意识，它开始模仿我、学习我。在旅行中，我也见识了各罪孽和丑恶。于是，在我没注意到的角落。它开始收我心的这些影，将我对这个世界的转化为恨和望。最后，它脱离了我的控制，在我形成了另一个恐怖的黑暗意识，也就是‘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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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光影之间走来, 发和光芒成一片，有如黑夜清朗的月光。时林遥从未见过这样的人。他的眸几乎透明，但却无法探知, 而他的神，则比任何神像还要肃穆远。

“我们？”时林遥诧异地看向乔知延。

“也许是因为你们很相似。”乔知延在一旁说。

“我也是这觉。”时林遥急忙说。见到祭仓灵的第一，他的心就重重一震，莫名的熟悉如雾霭般挥之不去。

“那么，后来呢？大灾变和你有关吗？”时林遥继续问。

“为什么你要建造黑塔？既然将它造了来，你为什么又要毁灭它？”

当祭仓灵开始回忆过去，讲述自己的故事。他脸上偶尔闪过的思绪让他看起来更像是人类。

时林遥再度看向祭仓灵。乔知机来到淆岛，就是听从这人的命令。不过, 时林遥仍旧不明白：

“如果你没有被抓来黑塔，你最终也会变得像他一样。”乔知延以一预言式的吻说。

“你看起来的确像神仙。”时林遥赞同。

祭仓灵脸上浮现淡淡的微笑。“但我对你有一见如故的觉。”

听见他的问题，乔知延的睛微微亮了起来。时林遥的问题一语中的。他不逊于任何人的锐直觉，让他一察觉到了矛盾所在。

祭仓灵缓慢：“或许，命运早就有了它的安排。这个问题的答案要追溯到很久以前。淆岛，不，是原来的淆县，其实也是我的故乡。当初我只是一个将死之人，陨找上了我，跟我合二为一，我才有了重生的机会。”

“你和我想象得不一样。”半晌，时林遥才呆呆地说。

“重活一次之后，我对人生和世界有了许多新悟。于是我离开家乡，周游各地。随着陨和我的合度越来越，我发现自己不再衰老，发也变得雪白。有些地方的百姓甚至将我看作神仙，但我明白自己只是这个世界的蝼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