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思凡（10）(3/3)

的。”月宜推了推边的容谨。

容谨局促地说：“我和月宜学的。”

周月明打趣说：“那以后酒肆可以后继有人了，我也不用这么辛苦。你们两常去酒窖转转，给我减轻一担。我和你夫也在家好好休息。”

容谨回想着周月明这句话，目光怔忡。他从前的生活的确是枯燥静谧，他曾经觉得那很好，可现在，他发现午和月宜一起动手酿酒的时光也很充实，虽然累而辛苦，却又有所期待，那期待是接地气的，是踏实而温的，不像佛法那样缥缈而虚无。尤其是，小姑娘蹲在自己旁，言婉语，闲话家常，令他第一次觉家的气息。

发酵完成后，周月明指挥容谨将酒糟滤掉，酒重新装到酒瓮，用新鲜的芋叶、荷叶等再次盖上酒瓮，酒瓮周围涂抹上泥浆，再将酒瓮放稻草谷等堆垒来的火堆中行慢火煎煮。这一步月宜不太会，就在旁边看着。本来周月明也有忙，想让曲飒过来帮他们，容谨却摸了摸鼻低低地说：“那你大讲一，我试试看。”

月宜也说着：“你让曲飒来帮忙，那也就不算是我和容谨酿的酒了。”

周月明没办法就挤时间教导容谨。容谨还是有天赋，经过几次将酒煮沸，最后剩煎煮好的米酒果真香甜醇。

“不错，第一次酒，能到这个地步真是不错。”周月明喝了一碗笑着称赞，她还有事不便逗留，就又离开了。月宜喝了一小说：“哥哥，你的比我还要好。”

容谨摸了摸脑袋，有些尴尬：“怎么会，我一次。再说，蒸糯米那些活也都是你亲自动手的，我只了些力活儿。”

月宜放碗盏，有些为难地开：“我说好了要给曲飒一些的。可是，这些都是你的，我不想分给别人。”

容谨心一甜，握了握她的手指笑：“没事儿，我还可以再给你酿制。”

月宜扭过脸儿，期待的望着他：“真的吗？那我可以一直喝你酿的米酒吗？永远吗？”

永远这两字太过沉重，容谨顿时不知如何答复月宜，她底的期待渐渐变成失望，星光黯淡去，如同刚才稻草烧尽之后的灰烬，只有零星的火星，最后也看不到了。月宜的手从他掌心来兀自说：“我让夫回和曲飒说一声，就说咱们浪费了一些，没法分给他了，让夫送给他一些老周酿替代，有机会再弥补。”

容谨想安安月宜，可是他没办法说谎。

月宜吃过晚饭后喝了不少米酒，脸颊也红红的，容谨见此埋怨说：“我说了，你一个女孩天天喝酒，这样不好。”月宜捧着瓷碗说：“你自己酿的，你唱一。”容谨闻过的，很香，他有蠢蠢动，推拒了几次，月宜总是黏着他，他心想就一，周月明也说了，酒穿过，佛祖心中留。

于是便浅浅抿了一，这米酒泽白，略略带了一胆黄，醇厚绵，喝到肚里，便觉得周暑气消散了不少。

月宜笑着手背贴在他脸颊上，觉到一丝温度：“哥哥，你的脸也红了。”

“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