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节(3/3)

来呢？”

明濯说：“不可能。”

凡是明氏过的斩首令，就没有“侥幸”一说，更何况照画中的意思，这个斩首令还是女王的。

洛胥：“那只剩一可能了。”

明濯说：“这些人都是壶鬼族。”

六州以艽母为尊，唯独壶鬼族不肯，他们信奉大阿，一直被当作异端驱赶。女王当年既然能在鸱州活埋一批壶鬼族，那也可能会在这里斩首一批壶鬼族。

壶鬼族擅傀御鬼，也许被杀的这批人里，有一个不是活人，而是傀儡。傀儡被斩首后没有死，反而在墙上留了这些石画，作为自己这一族遭遇屠杀的证据。

洛胥说：“但是这里有神禁，傀儡掉来，也该失效了。”

明濯：“月神的神禁得着大阿的信徒？壶鬼族本就不必遵循这些。”

洛胥没有收回那只石画的手，这是个半囚禁的姿势，他像是无意的，问：“所以你能在河中叫像。那个像是你仿照壶鬼族的？用你父亲的模样？”

明濯眸微转，目光落在他脸上：“怎么，你很尊敬他吗？”

洛胥没答。

明濯说：“那你来晚了，我不仅用他的模样了像，还把这些像成了傻。你要是很尊敬他，等去了，我赏你一个好不好？”

他声音慵懒，又变回了殿上的样，句句嘲讽。看形，他丝毫没有慌张、惧怕的意思。

洛胥客客气气：“不必了，我已经有别的赏赐了。”

明濯收回目光，又看那石画。过了半晌，还是洛胥说：“很奇怪。”

他刚刚一边在说话，一边在复看这几幅石画，有一微妙的违和一直存在，他想了很久，现在终于想到原因了。

“建朝以后，女王就不再坑场祭祀了，照时间推算，这批壶鬼族人应该是数百年前，女王献祭给日月双神的。”洛胥把手指挪向第三幅画，也就是日神消散的那幅，“那留石画的这个人，他是如何知数百年以后的事的？”

女王征战的时期，也是日月双神实力最的时期，那时世人本不知，古神也会消散。

明濯忽然笑了，他靠近洛胥，语气森：“有没有一可能，这个傀人没有死？他躲在暗，看你撕开符纸，亮火光……”

那微弱的火光突然灭了，坑底陷一片乌黑。说时迟那时快，洛胥面门迎来一记掌风，他反臂格挡，似有预料：“你每次对我笑，都会大事不好。”

原来他两人在这里看似谈画分析，心里其实都没有放弃自己的目的——洛胥的目的是抓人回家，明濯的目的则是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