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2/2)

慕澄良见他陶醉其中，忍不住调侃，“世爷是个酒鬼投胎吧。”

他望向边的人，梁元劭五官要比别人刻很多，剑眉鬓，一双星目皂白分明，当得起丰神俊逸四字，哪怕此刻隐没于人群中，周气度也依然尊贵轩昂。他毕竟是天潢贵胄，凤龙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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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元劭更是泰然自若，喊来了店小二，张便是来两壶好酒，要至少封藏了五年以上的霞，说着掏了一两银到那小二手中。

慕澄良思忖片刻，“个更夫吧。”见梁元劭中抹过诧异，微仰着继续说，“朝伏夜，终日游，独享夜风清月，且与他人无瓜无葛。”

梁元劭解释，“这家酒馆的招牌，一是取江南的稻米，二是用此去十里地鸣凤山的山涧泡发酒曲，喝来醇厚，回甘清香，余韵悠。”

大约不足十米的路，雨落在青石板上，低错落宛若乐章，或许是这街巷太过宁静悠远，竟让慕澄良有了错觉，所有刀光剑影命悬一线都消失在了后，他与梁元劭不过是一对寻常伴侣，享些寻常乐趣，而后在漫的时光里携手同行。

慕澄良想自己究竟了解梁元劭多少呢，有朝一日梁元劭初登大宝，那他便是君自己便是臣，除此之外他们不该再有别的牵扯，他受伤自己该是焦虑而非心痛，他的每次碰自己该是静如止而非心撞，最不该的，是自己不该想知，他到底是何，到底为何要留他在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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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元劭一手撑伞，一手虚环在他腰后拎着书籍，低声，“我们先到对面的酒馆避避雨吧。”

“果然是澄良之选。”梁元劭笑，“孤僻如斯。”

仰又是一杯霞腹，烈得人醺醺醉，梁元劭慢条斯理地问，“澄良，若是重活一世，你想什么？”

慕澄良敛了心绪，面上看不什么，垂眸倒了两盏茶。

他们来后，周遭便有窃窃议论的声音，更有姑娘们不断投来的羞目光，就差没投之以木瓜琼琚了，就算是在王都，能同时见到两位这样的人，也属罕见。

“霞？”这也就月余光景，慕澄良已跟着尝了很多酒，如今喝上一半也无妨了，这霞怕又是一个新的。

梁元劭一愣，片刻后笑逐颜开，今日的澄良与以往似有不同，眉间更为灵巧生动，像是回万里，一起来，勾得梁元劭越发心，在袍底牵起慕澄良的手，反复在掌心挲着，温度就渐渐在两人掌间升。

恍然间，他们已在酒馆一靠窗的位置坐。

街上，平添几分如诗如画，越是日常景象，越是温好，前的一切竟让慕澄良微微看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