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2/2)

自从巫烛祭之后，亲人要见到她简直难如登天，即使二人此时都已经位权重，也一样不行。

他甚至只几次从帷幕的隙里看到过巫烛的脸，又陌生，又熟悉，暌违已久，又如影随形。

齐昭昀愿意吗？

重用齐昭昀，不使明珠蒙尘，不令名士怨。

顾寰难得的觉得他和善又温缓，自己反而有些惊诧和始料未及：“……好。既然都督信得过，我一定会让都督平平安安抵达新都。”

商王要的是一个收服了的齐昭昀，而非一个活死人。

到江东之后他日理万机，十分忙碌，唯一的一件私事，就是收了一支金簪，簪是镶嵌着宝石的火焰宝座，曾经是江东的巫女所有，在战中遗失，因此多次易手。

齐昭昀微微一笑，抬看着顾寰，十分信任的样：“将军负重任，一定能照顾好在。”

他当然不得不这样，可是他愿意吗？

顾寰吐一气，抬手摸了摸。他来时去祭见过巫烛，也就是他阔别已久的。

“故土难离，何况新都路远，”齐昭昀神平静，言简意赅：“不如就留在江东，与家人团聚。”

世之人都没有什么选择，顾寰自己也是如此，可他很清楚，齐昭昀是否愿意，关系到的并非只有他一个人。所谓君臣同心，远比没奈何的投降更有用。

祭是牢笼，军中是牢笼，这牢笼幕天席地，无所不知，宛如苍穹，沉沉落，把所有人都笼罩其中，终生无法逃脱，也不能挣破。人所尝到的苦味，就是牢笼的钢铁所有的滋味。

乎顾寰的意料，他边只带着顾寰见过的那个小童，和几个赶车的人，异常简素，其余的人都被遣散，留在江东了。顾寰虽然早知这个动静，但却没来得及过问，等到临行前安排齐昭昀的时候才问他一句。

他倒不是觉得齐昭昀冷淡，而是心知肚明这个人近来心低沉，因此对他的周到与隐忍到惊讶而已。齐昭昀不是喜怒形于的人，修养又好，对并不熟悉的顾寰保持风度似乎也不值得大惊小怪，但顾寰毕竟是第一次与这风人接，难免新鲜。

大军如顾寰所言，于五日后开，齐昭昀也随行。

巫女能为人祈福，尤其是征的将军。巫烛亲自给他符，饮之后就浮现一只盘曲的图腾，是一只狻猊，象征符力与巫女的祝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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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寰一摸这支簪，就有一奇异的觉。他并无天赋，因此本看不奇妙之，但对于巫女而言，这支簪另有重要的意义，因此他把簪放在随携带，准备到新都之后寻个机会托人送给巫烛，或者自己找个理由，亲手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