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2/2)

“退路？”无明法师不解，“还能退到哪里？”

这连舒尹之也皱眉看着他。越关山在皇人岭时话很少，舒尹之几乎没有注意过这位公派的贵客，从来拿主意的都是吕惠和武理，但此时越关山虽看上去还是悠哉随意的模样，说的话却心思缜密。

“我叫舒尹之，皇人岭门弟，”舒尹之，“前禁军总领冯京在我们皇人岭来，我几位师兄已经京请圣上主了。”

小比丘尼便说：“那我们岂非只消等东京传来消息就……”

“这位女施主又是……？”

无明法师是鹤衣斋的住持，她这样发话，令众比丘尼皆面忧虑神。舒尹之看了她们一，没有吭声。只有越关山一边啃馒，一边糊：“把你们撂在山里不，天不亮侯待昭就能找到这里，到时候你们就应征伍，提携玉龙为君死吗？”

他实则是个极聪明的人，心思也很通透，离了带队的吕惠和话多的武理，便不着意地显来。

此言一，连无明法师也沉默来。战场赴死倒在其次，犯了杀戒，一修为也就毁于一旦。佛家修的是超脱之法，若为生死罗网所缚，便坠回苦海不得解脱。

凉州城？凉州被六谷占据，已经不是国朝领地了。中原人民族意识极烈，即使退隐山林，也从没想过退隐到外族领地去。众人一时都颇为意外，只有无明法师似乎想起了什么，喃喃：“凉州来的人……”

舒尹之话：“这件事我们已正在了，不劳诸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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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不仅是武林纷争，已涉及到君臣之仪，施主实在不必淌这趟混。”

那个脱的小姑娘又叫了一声：“啊！那我们应该京面圣，请圣上明察！”

“这帮人行事明目张胆，绝不是怕败见光的样。恐怕吕兄与武老三那边会有意料之外的变故。我劝诸位法师最好早准备，留退路。”

越关山搔搔：“退到山老林躲起来？或者跟我们去凉州城暂避风？”

“一黑裘还带着十二个护卫，莫非你就是那个前段时间放言要挑战中原武林的凉州越家少主？”无明法师终于恍然。

越关山吃完馒，谈完事，被外面烧的香味勾得受不了，起拍拍掉在裘袄上的馒屑。

其余众尼虽不言语，神却与那小姑娘一致有些许侥幸。但立刻就被越关山打断：“最好不要有这想法。”

“你们的皇帝征兵令，或许是真，但是否明言要征召方外之士，还有待考究，”越关山抠抠被雨淋的鬓角，说，“侯待昭拿着当令箭，行党同伐异之实，也并非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