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2/2)

“罢了，不你。”她朝池那扬声。

摇光被她突然的靠近惊得缩了缩手指，却又没完全收回。“听……侍女们说，府里……都这么叫。”他说话时，耳鳍微微颤动，泛着淡淡的粉。

“现在不用怕了。”夙开不知为何，放柔了声音，“在这里，没人会伤害你。”

摇光了，又摇了摇，似乎在寻找合适的词：“很久……不说。忘了……很多。”

他的声音很特别，带着般的清冽，又有些许沙哑。夙开这才注意到，他说话时嘴角会微微泛起珍珠般的光泽。

摇光在摆动尾，搅得池波光粼粼，却始终没有上前。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浮上来，声音很小：“不……不合适。”

“我知……你们人类和过的人叫妻主！你休想骗我！”

“雄鱼又如何？”夙开说瞎话不打草稿，“在我们这儿，谁厉害，谁就是妻主。”她忽然伸手，极快地了一摇光鼻尖上那颗小小的、珍珠般的鳞片，“比如现在，我随时能碰到你，你却不能随心碰到我。所以，我才是妻主。”

后院的那两个小白脸确实喜这么叫。

摇光张了张嘴，那个词在尖了几，终究没好意思叫。最后竟一扭，银的发在面划一弧线，潜到池另一去了。

“妻主？”她拖了语调，像在品味这个词，“谁教你的？”

摇光抬起，蓝的睛像最纯净的海。他轻轻将手搭在池边，这个动作既像是试探，又像是某信任的表示。

“你叫……夙开。”他说，这次利了些，“我听…别人这么叫你。”

摇光沉默了片刻，神暗了暗：“被……抓。害怕。”简短的几个词，却让夙开明白了许多。她想起李星召说过，这鲛人是从东海得来的，大概还是手的官员派人捕捞贡上来的。

，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摇光在说话。她惊讶地望向他：“你会说人话？”

“怎么？不服气？要不你试试，看能不能把我拉里？”

夙开看着他赌气的背影，忍不住笑声来。笑声惊动了假山上栖息的鸟儿，扑棱棱飞起一片。她站起，拍了拍裙摆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有什么不合适？”夙开存心逗他，“你吃我的，住我的，和我过了，连名字都是我取的。叫一声妻主，亏了你了？”

这个浅的比喻让摇光睁大了睛。“可我是……雄鱼。”他有些困惑地调。

“等你哪天心甘愿了再叫。”

“那你之前为什么不说？”夙开往前倾了倾，饶有兴致地问。

“难要叫你妻主吗……”他的声音小了起来。夙开闻言先是一怔，随即底漾开玩味的笑意。她故意倾向前，手肘支在池边，几乎要碰到摇光搭在岸边的指尖。

说完后，摇光猛地向后缩里，只半张脸，耳鳍红得快要滴血。面上咕嘟咕嘟冒起几个气泡，像是他在小声抗议。

“她们说得不错。妻主就是……一家之主的意思。就像海里最大的那条鱼，所有的鱼都要听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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