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2/2)

谢佩兰让她这话吓了一，意识摆手：“我不行我不行！我、我从小就给人婢惯了，一辈都只会婢，怎么会当官呢？我可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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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正常人推断，这罪名当然是能推则推，正常人本不会到宣扬。可康王……万一他和君衡编造一些莫须有的事，甚至将未遂说成已遂，她到时要怎么澄清呢？澄清了别人就信吗？

过想了一瞬立刻便明白了：“你是怕？”

一来，受害者有罪论是这世上最荒唐最可笑的事，可偏偏它就是存在，而且是这世上最不可控的东西。

卢听完也不禁：“是，这事一向都是最难辩驳的，尤其是女人，就算没什么，传到最后也变成有什么了。”

这样一想，张格心中又不免生许多愤懑，她吐一气：“算了先不说他了，好在我们最重要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王爷答应让你王府的司闺，兰姨和你舅舅，王爷也会一并向卢刺史要过来，这才是咱们该关心的大事，没必要为个垃圾坏了咱们的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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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男人是这世上最贱的东西，自己可以三妻四妾勾三搭四，自己的女人却一定要三贞九烈，清白如纸。尤其那幽王还是个王爷，是这世上最不缺女人的那一类男人。万一王妃因此失了，岂不成了赔了夫人又折兵？凭什么呀！

张格：“我不太确定他会怎么想。”

是啊，这真是天大的喜事！

这当婢当好当赖的反正都是活，坏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这当官可不行，这当坏了可不是小事！

正六品上籍的女官啊！

谢佩兰忍不住牵过卢的手，一遍一遍摸索她的鬓发：“我儿要女官了，终于不再是婢了！这再没人能拿你，也没人能送你妾了！”

康王的份注定了他不是路上随手可杀的小怪，而是自带bug的boss，就她们这血蓝，可能连康王的防御都破不了。

这话说完，一向刚气的女人竟落泪来，看得屋里其他人都心酸不已。

张格迟疑：“如果他知了这件事，一定会去找康王对质，但康王是个疯，谁也不能保证他会说什么。”

谢佩兰缓过神儿来了，赶对一旁的张格正：“王妃大恩，我们全家都激不尽的。可是我虽不认得几个字，但没有金刚钻别揽瓷活这个理我还是懂的。我就是在灶上打杂的厨娘，靠着东家舍块，西家给汤养活着这一家，二十年也没什么，哪里能那个司、司……”

张格心里只有更恨的，此时却也只能暂且忍：“来日方，此时报复对我们来说弊大于利，得不偿失。而且康王到底是皇，单凭你我实在难以相抗。”

虽然君衡看起来不像是会把罪过推到女上的那人，但张格哪里敢赌呢？万一他有一分，不，一毫这样的想法，对她来说都无异于灭之灾。她不知自己能不能承受这个后果。

而且康王又不傻，君衡还好端端活着，边又有玄甲军，他犯这等事，张格还成功逃脱了，他此时不跑，难还在原地等君衡找上门报复吗？就算她们有能力报复，估计康王也早就跑没影了。

卢皱眉：“可就这么放过了康王，又实在不解恨！”自古士为知己者死，又主辱臣死，先前只是与张格萍相逢时，卢还不大，这一朝改换了阵营，心里对那康王便也千百个不顺起来，恨不能立时将这仇报了。

二来，康王是未遂。可这件事除了她和卢，就只有康王知。

卢角也不觉沁泪来，拥着谢佩兰笑：“是呢，不光你闺女再不用人婢，兰姨你和舅舅以后也不用再人婢了。王妃说了，让你王府的司馔，和司闺一样，也是正六品上籍的女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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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一……君衡不信她——他本来就不信她，反而信了康王的说辞，以为康王真的成了事，她又能怎么证明自己呢？再换句话说，凭什么要她一个受害者去证明自己没有受害呢！

“司闺、司闺，”谢佩兰将这名字在嘴里反反复复咀嚼两遍，里渐渐迸发惊人的光彩：“这名字可真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