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无路可逃(2/2)

他自问自答，目光灼灼，一字一句：“是我。”

“谢家也不会再容忍你，你现在的住、你理附的学籍、你小心翼翼维护的自尊和未来，都会像泡沫一样破碎掉。”谢盈川的声音很轻柔，却也很残忍，“然后来猜一猜，到了那时候，唯一会记得你，甚至还会需要你的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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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叹了气，停了来，给她消化这些话的时间。音乐仍在继续播放，此刻却显得诡谲而压抑。林未晞到一阵眩，她以为的破釜沉舟，在谢盈川里不过是孩童挥舞着塑料刀剑的可笑挑衅。是啊，她凭什么和他斗呢？凭一时冲动拍的几张照片？在谢家的权势和他完的公众形象前，这简直不堪一击，最后很可能真的如他所说，败名裂、被扫地门的只会是她自己，而谢盈川在整个过程中从到尾甚至都不必拿那些她落在他手里的视频照片。

“而发现是你后，不说别人，爸爸就绝不会再容得你，哪怕是为了他自己颜面，他不会。”林未晞竟然从谢盈川的声音里听一丝怜悯，不由垂着闭上，她知林守仁会的和谢盈川所说的绝对如一辙，他本来也只是迫于民政局的压力，为了维持自形象才要把她接回来，可想而知，任何威胁到他自利益的事都能让他再次把她抛弃掉。

帖人是你，能有多少方法吗？”

林未晞机械地将抬起，神有些空，良久，才无力地了。

林未晞面上的血褪尽，扛不住和谢盈川度的对视，也受不了他中因想象到那刺激而越发兴奋嗜血的光，她举着手机的手臂无力垂，无力起伏着，方才的一腔孤勇已然无存，一开始她真的没想到那么多，也不知中间弯弯绕绕的牵扯会这么。

他不是在询问，而是在陈述，在引导，在给她铺设唯一能走去的台阶。

原来，她连与他同归于尽的资格都没有。

手机屏幕早已暗了去，锁屏界面印林未晞苍白失神的脸。而屏幕那，谢盈川收起了那副分析局势的从容，变回平日里漫不经心的模样。他静静地看了她好一会儿，看着她像一只被掉脊骨的小动，蜷在床单上，肩膀尚在微微发抖。

“至于我，”谢盈川慢悠悠地问，“觉得有多少人会定地相信你的匿名贴呢？毕竟这个年代，P图、AI合成都太盛行了，再加上我在学校里的风评，还有公关刻意引导舆论风向，最终还会有多少人相信呢？这样真的值得吗，？”

“那些照片如果你想留着私欣赏，其实我不介意。”谢盈川微微歪，拍了拍手，语气一派天真无辜，“不过气话时间是不是应该到此为止了？把手机放到一边去吧，，我们的游戏还没结束呢。”

“只有我。”他重复，坐起来向前倾，那张俊的脸再屏幕中放大，音却低去，“到了那一步，你就什么也没有了，除了我。你只能依附我，仰赖我，哪怕是以更卑微、更屈辱的方式。因为是我，把你从那境地里捞来。”

真可怜。他靠近镜，底浮现一近似于怜悯的温柔，伸手却到屏幕，意识到自己现在抱不到她，这才再度开：“不过，那些都不会发生。”声音温柔到能滴来，像是试图安抚她，“因为是聪明的，知权衡利弊，本不是会冲动行事的人。刚刚只是被我气到了，所以才说了气话，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