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厂观察笔记 第2节(3/3)

弹手指上的，张继续说：“虽然我也觉得你落到现在这个场有可惜，但你父亲的确罪大恶极，如今你啊，就是那街上的断老鼠，谁碰谁倒霉，没人敢同你，你也认了吧，就当是替你父亲担罪，尽一孝，给他积德。”

他这话倒也没说错。

要说邓瑛死了也就算了，活着反而是个政治符号，命也不断地被朝廷用来试探人心立场。

虽然邓瑛本人从前不与他人恶，但此时的光景，真的可谓是惨淡。

他从前的挚友们对他的遭遇闭不谈，与邓家有仇的人不得多踩他一脚。

从狱到押解南海，时间一月有余。算起来，也就只有杨偷偷了一锭银给李善，让他对邓瑛照看一二。

李善说完这些话没限的话后，心里想起了那一锭银，又看了看邓瑛浑的伤，觉得他也是可怜，咳了几声，张刚想说什么缓和一，忽然注意到邓瑛的边堆着一大堆草药，再一细看，竟熟得很。

“嘿……”

李善撩袍蹲来抓起一把，“哪只阉老鼠给搬来的？”

仓的阉人哆哆嗦嗦地埋着，都不敢说话，有几个坐在邓瑛边的人甚至怕李善盯住自己，偷偷地地挪到别的地方去坐着了。

李善将这些面惶恐的人扫了一圈，丢掉药草站起来，拍着手看向邓瑛，不知怎么的，忽然笑声来，“看来我说错了啊，也不是没有人想着你。”他说着用脚薅了薅那堆草药继续说：“偷我场院里的药材来给你治伤。”

他一面说，一面转过，用手着仓房的阉人，“你们这些人里，是有不怕死的。李爷我敬你还副胆，这些草药今儿就不追究，再有一回被我知，就甭想着这海了。”

说完真的没再追究，拍净手，带着人大步走了去。

杨婉一直等到脚步声远了才从草垛后面钻来，趴在窗沿上谨慎察看，忽然听到背后的门传来落锁的声音，不禁翻了个白，脸一垮，无可奈何地自嘲，“哦豁，今晚不去了。”

不想她说完这句话，四周人看她与邓瑛的目光突然变得特别复杂。

杨婉转诧异地看着仓的人，又低看了看邓瑛，陡地回想起李善之前的话，立即反应了过来。

此时室关着三人，一个男人，一个女人，还有一堆阉人。

当然照李善的说法，这个男人过了今晚也就不是男人了。

所以，今晚是不是应该发生什么？

如果自己只是个旁观者的话，杨婉现在估计会坐来，把这个极端环境在文学层面和社会学层面分别一个透彻分析。然而此时此刻，她却被周围人的目光给看得着实有不淡定了。她现在这副是谁的她还不知，也不知这个原来的主人有没有喜的人。虽然杨婉认为自己只是来自21世纪的一个意识，穿越过来的目的是为了观察历史和记录与邓瑛有关历史，但既然穿都穿到别人上了，好像还是有责保护好支撑她意识的这副。

于是，她陷了一个看似正常的逻辑闭环，脑补了一大堆心戏，不由自主地捂住了自己的，完全忘记了前是一个本不准她碰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