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2/2)

沈衮停脚步：“你终于意识到了。”

“等等。”沈衮想到什么，突然回开打断了她。

“那超度……还算是好事吗？”

仅仅只是这一句话，就让李伊倒一冷气。

“我知你想问什么。”夏札解释，“正因如此，先前沈衮才说不知那位妇人会不会转生。”

李伊：“那我也回——”

“那，那现在的人死之后……？”

李伊：“好。”

夏札摆手：“自然不会。”

说完，他看向李伊：“我要动手了。”

信息量太大了。

她倒不怕，也不担心。

夏札疑惑，他原以为沈衮要收取李伊的灵气为报酬，是要另作他用。

本来准备离开的夏札也停了脚步：“怎么了？”

什么况？

所谓的三界，早就只剩人间，人死后会去往哪里，现世已经无人知晓，也无从知晓。

不过许多事还沿用着以前的说法，比如回之类。

“由我来取，没问题吗？”

“算算时间，你很久没开饭了。我的人，没有一直饿着的理。”

李伊：“……难你在等我自己说？”

沈衮：“还有件很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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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衮见状，利落转：“既然报酬收完了，我们回去吧。”

默认了，夏札这才缓缓说：“不知从何时开始，人间界与地府突然失去联系。”

“想来比无依无靠的游好，游魂渐多，超过这个世界的负荷，对游魂本而言也会产生难以承受的压力；又或者运气不好，遇到的一个天师或者术师，就将其灰飞烟灭了。”

不，他才吃过的，就在初遇骷髅，被其攻击的时候。

李伊的通灵能力不，灵力自然也不多。为了不伤到她，夏札谨慎地行转移，少顷便收完毕。

“好。”

“嘶——”

“许久以前，人死后会变成鬼魂，在人间逗留七日，便被面引地府，喝了孟婆汤，走过奈何桥，不同投胎转世。而现在，再没有地府中人来引亡魂，人死后的魂魄会在人间逗留七日后离开，未离开的就成了游魂。”

以至于她不知该恍然大悟，还是该骇然吃惊。

沈衮却未回她，而是转对夏札说：“将她上浮动的灵气收，你的能力会再提几分。”

“只是离开以后的世界是什么样，是否还有地府的存在，再也没有人知。”

“信不过我？”

夏札闭，朝着李伊抬手，再睁开时，他的双眸黝黑无光，神漠。一可见的灵力，从李伊的上缓缓转移到了他的指尖。

然而话说回来，从他醒来，便没有觉得饱腹满足过。满月之日收天地灵气，也不过尔尔。

于是临走之前，沈衮跟李伊要了十块钱回去的车费。

“嗯，我吗？”

这个世界，远比人类各自了解的大得多，奥的多。及到另一个世界的门禁，除了意外好奇，更多的，是迷茫和恐惧。

良久，李伊突然停脚步：“啊！我，我快到家了，该怎么向你们付款呢？”

今天一天就同时接受了太多信息的李伊莫名怅惘，许久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