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1章 路转(2/4)

但他旋即抬起。

不，这世上没有如果，该是如何就是如何，既然已经如何那就如何吧，更况且死得其所，无怨无悔。

“说过多少次了，我们不是逃兵，是被人的。”他说。

二人瞪一刻，徐四忽的又笑了。

徐四笑了。

“…..渭州介石堡城守帐甲队敢勇徐范江林、范石，骑兵徐四、徐腊月，校勇范三丑….”

如不然，他们不会在他的围攻放弃反抗，在明明有机会逃走的时候束手就擒。

“想起来好像昨日才发生似的，竟然已经过去了四五年了。”他说。

“是，我是恨逃兵。”他说，说到这里又自嘲一笑，“可是我抓你们与其说恨逃兵，不如说是撒气，气我被赶西北，气我不能阵前杀敌，我那么想上阵却不能，而你们竟然还逃了，我就堵着一气，咬着牙的非要闹，闹的有什么好，如果是真的逃兵，本就不会在乎我的闹，在乎我的闹的，其实都是好汉。”

“……若不然娘娘为什么直接问你？你以为像你这般不惧他人言语清名的有几个？”

这一句话让刘奎瞬时气。

那是！

“老四。”他声音低闷闷，“你们，恨我不？”

“…..你们这些窝废！有本事逃兵，有本事拿自己兄弟挡刀箭，有本事你们就跟老来战….”

如果那时候他们没有死守城门，如果那时候那该死的将官没有先跑，也许……

“你啊，在家还说嫂哭哭啼啼，我看你也是因为大儿变得娘们气了。”他笑，一摔鞭，这一次是打在自己的上。

多少次梦里都是他用车拉着徐茂修五人的尸走啊走，直到醒过来，然后看着帐熬到天明。

他的中浮现几分自豪。

刘奎瞪要说话，徐四没让他开。

“妹妹早就为我们准备好了，而你，也不过是个契机罢了，有你没你，我们都是会去，至于是不是如今的结果，那就跟你没有关系了。”

话说到这里声音也微微低沉。

眨间已经是人非。

徐四转过看他，神有些惊讶。

那时候他心里后悔啊，后悔啊。

“…..何为敢勇？骄勇善战，将帅所倚，你看你们现在在什么？….”

“被人的你们也是逃了！”刘奎瞪。

，“这时候陈家难要大绫罗绸缎招摇过市吗？多少盯着看呢。”

“婆婆妈妈的，男汉大丈夫，生的痛快，死的也痛快，了就了，哪来那么多如果但是的。”

刘奎看着疾驰而去的徐四，咧嘴笑了笑，将手中的鞭也一甩

“如果当初我没有抓你们。”刘奎抬看着前方，冬日的原野带着几分荒凉，迎面似乎有几匹奔来，其上茂源山兄弟笑容飞扬。

他伤到了他们，用的是他和他们都在意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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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被伤害到的只有那些在乎的人。

“恨你什么？”他问。

他垂视线，忍住嗓的火辣辣。

徐四抬手给了他的一鞭。

“既然你都这样说了，还有什么如果的。”他说，看着刘奎一笑，“就算没有你，我们也是要去西北的。”

如果没有当初，他们七个兄弟还在京城肆意人生，得官封爵，成家立业，膝女围绕，而不是如今京城外一碰黄土孤零零。

“我刘奎怕什么！”刘奎立刻一脸得意的说，“当初你们是太平居的掌柜，有钱，你们妹妹还认得陈相公，有势，有钱有势，那又如何，在老里依旧是逃兵，是逃兵，就得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