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我想给你小草 第20节(3/3)

绕远去给驯鹿。

他如此安定地生活在森林的角落，没想过去走走，也没想过混羊群再结朋友，过着扑扑蝴蝶也能快乐一整天的生活。

直到八年前，神洛住了帕帕恰山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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夹杂白颗粒的风过来，阮绵猛地回神，意识到洛还在等他的回答。

他张了张嘴，不知从何说起。

“......先生，大概在八年前的时候，我听说帕帕恰山谷住了一位神仙。”最后阮绵决定另起话题，答非所问，“据说生得亲和，格温柔，总是笑眯眯地现，但是也很有边界，觉对小动只是喜，并不想要我们侵你的领域。”

“所以在兴奋劲过去之后，大家就都将你当神明对待了。”他讲，“尊敬着，仰慕着，喜着，但是不会轻易去碰，默认过多的接会招来祸患。”

“至于我。”阮绵顿了顿，无措地搅动手指，“我以前对你不兴趣......或者是说我对这些事都不兴趣。”

“我能独自生活得很好，小的时候在斜斜的山坡上能一午，大一了能开开心心地扑蜻蜓，能变成人类后就背着我自己的竹篓去找小蘑菇。”

阮绵停了一，发现洛的手指已经被冻得有些红了，于是上前一步，用掌心将他的双手捧住。

“我在每个阶段都有每个阶段的快乐。”他说，“先生，在这一节里，我觉是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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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不说的表白，不曾给人类打过的小羊大概是不明白的。

于是他只是接着想，接着讲。

“我是在七年前的圣诞节才真正见到你的，那天我第一次去镇里，回来得太迟了，森林里黑漆漆的，我找不到方向，就往亮着的地方跑。”

“我就刚好看见你在放蒲公英。”

那年的冬天雪很大，窗台前的枫树还矮矮小小，神家里的墙还是泛着青的灰，在草地都还于休眠期的寒冷天气，他却穿得单薄，安静地在门前放蒲公英。

那时的洛发还没有留，在莹白的光，整个人都柔得不像话。

风将他的刘海起来，蒲公英上的绒细密地抖动着，像阮绵睫颤抖的幅度。

普鲁斯特效应的记忆带着熟悉的气味，与前的这个人相同，敛、舒适、温和，像帕帕恰山谷天第一支盛开的小黄。

在那一瞬间，奇妙的声响在阮绵耳边炸响。

空间似乎都被拉扭曲，画面一帧一帧地从前闪过，漫得能让他记住每一个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