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意外访客(4/5)

，什么都不想，也什么都不了，就是沉默着、无言地望着月亮。直到他脱离生命危险，埃斯特离开医院，很一段时间都没来看他——这难还不能说明埃斯特对他的吗？任何不带展示与表演的行为，放在埃斯特上都是反常的，可她确实这么了，她在得到自己需要的结果以后离开，就好像在说‘我你并非以你对我的为前提’

他果真是普利希家的男眷，他悍勇异常。天鹅知，图坦臣能够理自己的绪，他只是想有个能和他说说话的人。大分时间里，他们的话题都围绕埃斯特展开，图坦臣喜这个话题。埃斯特是他的骄傲，尽他嫌弃着埃斯特的风，但与此同时，他又享受自己有这样一位充满魅力的丈妇。与埃斯特牵扯不清的男孩儿越多，他越觉得被埃斯特选择是件幸福的事儿，天鹅很能理解他。

然而当被问及况，图坦臣的分享似乎就没那么旺盛了，他糊其辞地说‘还好，只有呼的时候会痛，但挂上止痛泵就不怎么影响吃饭睡觉了，好的’。天鹅不大能理解他的这表述，难是为了让别人放心吗？可这在天鹅听起来，就是每天二十四小时、每周七天都在痛，一旦离开止痛药和镇静剂，简直痛不生。

现在回想起来，天鹅觉得有些歉疚。原本应该他安图坦臣，可最终却是图坦臣反过来照顾他的绪：拜托他每周替自己来给曼君献。大概是为了让他觉得自己还能替罹患病痛的朋友一事，心里能好受些吧，而事实也确实如此。在被委以重任之后，天鹅连晚上睡觉都安稳多了。

曼君的墓园每天有人打理维护，并非天鹅起先预想的那样萧索。他第一次过来的时候，看见几束沾着晨的鲜，被心包装、用心修剪，放在墓碑石的一侧，幼叶与苞间着空白的贺卡。他觉得奇怪，还拍了张照片发给图坦臣，说有人来送过了。图坦臣说，那是埃斯特从店订的，她最近忙，也就没有时间亲自过去。是她的心意，已很多年了。她说生者不能再为死者些什么，死者对生者同样无动于衷，各人尽各人的心意吧。

天鹅知自己不该这么想，起码图坦臣还在病床上的时候，他不该被埃斯特女士温柔多的那一面打动。但是前后认知反差过大，他实在没办法不惊讶、不动。

“看来是与男眷们要好的小朋友。”

那女人的声音掐断了天鹅的思绪。她笑起来，看上去心愉快，闲适放松，然而她近的动势却一如虎狼践踏艳丛猎场：“难你们往的时候，他就没有告诉过你？埃斯特·普利希危险至极，关于她的事，你千万不能搅去。”

一丝畏惧动摇了天鹅的心神，他往后退了两步，试图和特保持安全距离。供访客静坐、悼念的石椅绊住他，剧痛握住他的脚踝，他跌坐在岗岩凳上，那女人将手臂撑在他两侧，笑不笑地盯着他，上打量，话锋一转“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呢？”

“离我远，否则我要报警了。”天鹅警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