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2/2)

一片寂静中，祝乘的声音无比温和，说的话气得白凌直接从地上爬了起来。

两两对视，白凌贴着他的脸，缓缓开。

“你说话也很难听。”

“怎么？”祝乘轻嗤一声，“他害得你伤心绝了？”

白凌的影如鬼魅般现在祝乘后，靠在他肩，动作亲密，语气里满是嘲讽。

白凌的力气乎意料的大，祝乘一时间无法挣脱，只能听着白凌在自己耳边低语。

“别用这么恶心的词。”

一张桌凭空现。

雌雄莫辨的声音从白凌的咙中挤，祝乘扬眉，暗息了，白凌居然不生气。

桌那，坐着一个和祝乘相一模一样的人。

“看见了吗？”祂痴痴地笑起来，“你所珍视的一切，在我中，不过是最脆弱的蚂蚁，手一挥，就全消失了。”

“戳到你痛了？还是个低输低防的……”

但一刻，他挂在嘴角的笑就收了回去。

扬起的灰尘里，一个影飞了去，重重摔在树上，像块破布一样了来。

边的路灯毫无征兆地倒，砸在鞋尖几厘米前。

和池听不一样，祝乘从诞生起就是这副模样，几年，十几年，几十年都过去了，这张脸依旧没有任何变化。

祝乘甩了甩用力过猛而有些发麻的手，冷冷看着趴在地上的白凌。

五官几乎是复刻过去的人面无表地盯着他。

“好几年前是这样的话术，现在还是，这么多年一都没有。”

“看见了吗？”

“我以为你会一直站在我这边，至少在席奕背叛我之前。”

“我让你闭嘴！”

祝乘同样盯回去。

祂死死盯住不远的人，声音尖锐：“闭嘴。”

白凌趴在倒塌的墙上，抬起，猩红的顺着额角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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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凌后，老旧的居民楼轰然倒塌。

“不要生气啊，气病来谁你呢？我的……创造者？”

后的人叹一声。

“记吃不记打。”

放在他肩上的手抓得更用力了。

不知是那句话惹恼了白凌，方才还虚弱不堪的人一个眨就来到他后，手臂青鼓起，枯枝一般的手指祝乘肩膀里，行摁着他往坐。

手狠狠推上祝乘的背，天旋地转间，有人靠近了自己。

“你说话还是这么没意思。”

好消息是，白凌消散的速度在加快，坏消息是，世界即将崩塌，再找不到离开的办法，他和池听都会被困死在这儿。

白凌的气息像毒蛇一般缠上来：“以前的你可比现在可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