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2/2)

林懿言辞恳切，表自己并未渎职，国库的每一笔支均有理，对于工之要求实在为难。

柳浦和兼阁首辅多年，看得皇上此时正因洪涝一事不悦，便领先请罪：“皇上，请恕微臣失查之责！”

宗翰明说着，面向尚书林懿置辩其辞：“林尚书，建越两州虽打退琉岛寇贼，但难保这些贼人不会再次来犯，战船仍需时刻戒备。北境西域两驻地虽未起战火，但军备粮草亦不可断。恩皇上仁德，永昌开年后，边境将士终于不用饿着肚上战场，可天灾不断，各地洪涝连年，前线只能从未受灾的地方调粮，路上又折损不少银两。这条条件件哪个不是军需？你如今别的不提，只说我们兵的用度过大，未免有失妥帖了吧！”

魏顺帘微垂地站在一旁，心中大明，柳大人此计以退为，看似向皇上请罪，却将自己从此次灾中摘，只提了任命之责。

谢元叡眉微挑，顺势问：“何责？”

不敢率先发话，恐引火烧。

他说着，看向了工尚书鞠成尧，问：“吏有任命之失，你们工呢？”

柳浦和惭愧：“河监失职，未及时发现洪，提早设阻，疏散百姓，从而酿大祸。微臣为吏尚书，实有识人不明之责，愧于圣上信任。”

鞠成尧倒一冷气，上前一步，面前皇上启奏：“皇上，工连续四年向阁呈递申请修缮湑河沿岸的款目，可以赈灾急为由，多次拒绝工，这才耽搁了河堤工事。”

见问题抛到了自己的上，尚书林懿旋即申辩：“皇上，去年建越两州洪涝频发，鄢州至宁州一带治蝗问题又迫在眉睫，赈灾之后国库已是张。加之边境外敌虎视眈眈，去年光是拨给兵便了四百万两，实在匀不银两修缮河堤了。”

他对皇上一拜，“皇上，微臣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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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翰明原为建州巡抚，前因默许建州总兵郑鸿远率军驰援新帝，后又指挥建越两州总兵梁介平定沿海战有功，去年升迁任兵尚书一职。江山易主，可国事并非一朝一夕可变。阁后他更是看清朝中官员嘴脸，听闻林尚书这般推卸责任，顿时没了好脸。

林懿摆一副无奈姿态，声叹息，对位一躬，辩说：“微臣掌，知国家用度不可避免，宗大人所言也在理之中，可边境战火不断，疆土天灾未止，如今国库日渐空虚，实在难以维持如此开销了！”

谢元叡眯了眯，虽未将人喊起，但也不着急责怪。他合上手中的奏折，扫视着殿中的几位大臣，问：“受灾六县来报，此次灾并非洪导致，而是湑河堤坝年久失修，霜雪将有消之意，堤坝承不住便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