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2/2)

去仔细盘查，务必将漏都补起来，倘有细作……”

第六章 ，最是风波恶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人虽然小，志气却不见得，这童对顾寰一向不假辞，见了他也不愿意表现弱，抹了一把脸站起来，中规中矩：“不打扰公了，丹枫先去了。”

顾寰的人事与故事，都比齐昭昀简单许多，虽然也苦痛，但齐昭昀毕竟遭逢变，无论是被迫还是自愿，都得扮演好自己的角，无可懈怠，无躲藏，无法拒绝。

他起先对这与自己同龄的年轻人多加照顾，不过是战胜者的优容与风度，后来又因一席时世如的话，悚然惊觉齐昭昀如此透彻，又如此苦涩，不得不分更多心力来注意他，到了现在，甚至把注意变成了同。

巫见问他将来如何面见先帝与祖宗，齐昭昀回以千秋之后自有人评说，好像坦，但大概已经不抱希望于将来泉相见，再被公正以待了。其实……他也觉得自己是有罪的。

顾寰再回到齐昭昀的帐中时，那童已经被哄好了，脸上犹有泪痕，依偎着他不肯稍离，好似鸟抓住成鸟。

真是苦啊，苦得叫人没有言语来形容。

亲兵肃容抱拳拱手应了，顾寰却被一件东西引了注意力，往前走了几步，躬拾起。

齐昭昀却一向举重若轻，听到这年轻将军的心里话，也只回以轻飘飘的一笑，似乎浑不在意：“是我的，我认，将军更不必替我在意。”

齐昭昀是不要人同的，可顾寰的柔绪要生发，也容不得他制。他只是不在齐昭昀面前，对他一切如常，当什么都没有而已。

见到他又回来，齐昭昀也并未预料到，却不多说什么，拍了拍怀里的孩，对他解释一句：“他毕竟还小。”

是齐昭昀替他拭金簪的帕，之后被他随手丢弃了。顾寰想也知齐昭昀这等人，自然是不会再用血污的帕了。他借着月光一看，见只是素白，连个暗纹都没有，更什么都没绣，难免觉得意外，仔细一想，却觉得心里有大磬击了一，清音回响。

“格杀勿论。”

齐昭昀，是给刘朝服丧呢，不愿意见鲜艳的颜。

顿了顿，又说：“余心领了。”

他对这一切都坦然受之，或许是因为在代君王写降书那一刻，就都预料到了吧，因此早就预备了一态度来面对，倒好像有成竹，又或者不知悔改。

这倒是顾寰一次知这个童的名字，他不异，齐昭昀也将这童的郑重其事看得很重，一，严肃的让他退了。

帐中只剩他们二人，顾寰这才坐在齐昭昀边，低声：“都督……也殊为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