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节(3/3)

悔没能把他五分尸，”谢怀琤神冰冷，“兹事大，我自知瞒不住，也不想去瞒。但三皇兄放心，军队那边我已尽数安排妥当，不会再起什么；只是朝臣那边，怕是需要三皇兄好生费些心力置。届时只说闱，我与谢怀衍斗得两败俱伤便是。”

三皇越听越心惊：“五弟，此话何意？”

谢怀琤很淡地笑了笑：“三皇兄，这江山社稷，往后便要尽数托于你了。”

“你放心，我已令人放消息，备了证据，所有人都会知，是谢怀衍先一步谋逆，先是不明不白害死了父皇，随即买通了御前近臣，封锁消息，顺理成章登基。此事一旦传扬去，他即便是以太之位即位的又如何？那时，三皇兄便可取而代之，断不会背上篡位的罪名。”

“取而代之？”三皇震惊不已，“五弟，难这皇位不该是你去坐？”

他说着，面变得沉郁：“我从未有过夺嫡之心。”

谢怀琤摇了摇：“三皇兄，事已至此，唯有你能担此重任。三皇兄，你自幼熟读诗书，虽不张扬，但文韬武略毫不逊于昔日的谢怀衍。你贤名在外，朝臣会心服服，你会成为一个好皇帝的。”

“明然此刻还在狱中，待你登基后将他放来，他会义无反顾地支持你。”

“只求你能够善待他与母后，善待姜家余的人。”

谢怀琤说完这些，似乎已经疲惫到了极。他缓缓闭上，重重吐一气。蓦地，他一张，吐一黑血。

“五弟，你......你怎么了？”三皇惊愕万分，慌忙上前去搀扶，却被他抬手挡开。

“你中毒了？来人，快传太医！”三皇又急又气，连声喝。

“三皇兄，不必了，”谢怀琤伸手抹去角的血，浅淡的笑，“中鸩酒，一旦必有一死。窈窈既已不在，我绝不会苟活于世。三皇兄，我还有一事求你。”

腹中痛如刀绞，他额角不断冒冷汗，中溢的血也愈来愈多，三皇僵，惊痛集，便要起去找人，却被他一把拦住。他脚底无力，跌坐在地，只好：“......五弟，你说便是。”

“我死后，把我和窈窈葬在一吧。生时，我没能日日陪着她，死后便同而眠，以弥补这些年我的亏欠和愧悔，”谢怀琤剧烈咳嗽着，伸手住腹，咬牙忍着疼痛，“另外，求三皇兄答应我所说的事，否则......否则我终难瞑目。”

他底的光已有些涣散，却依然撑着一气。三皇圈发红，哽咽：“好。我答应你。”

谢怀琤心满意足地笑容，伸臂搂了少女，就那样与她相偎依着，止住了呼。

永安天光乍破，却有什么东西永远留在了那满室黑沉之中。

......

熟悉的疼痛再度席卷上心。谢怀琤心如刀割，腥甜，险些呕血来。

他好像了一场漫而又悲的梦，那彻骨的痛意和恨意织在一，只敲击得他浑震颤不已。

窈窈死了，死在了他怀里。

不过还好，他手刃了谢怀衍后，也如愿陪她一同赴黄泉。

谢怀琤叹一声。他再度睁开，看着前若隐若现的光亮，心想自己此刻是不是正走在黄泉路上？

可是为何不见窈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