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节(3/3)

都是她的手笔。”

“只是乎我意料的是，母妃当年的那场病......”谢怀琤嗓音发颤，眶通红，“竟也是她的手！”

此话一，他好似全都没了力气，顿时无力地在榻上跌坐而，双拳狠狠落：“为什么......为什么当年的我丝毫没有察觉？”

姜清窈愣在原地，半晌无法言语。

*

启元殿。

皇帝独坐御书房，翻看着前秋妃留的信笺，久久不曾言语。直到奉旨前来的贵妃轻声请安，他才缓缓抬起。

贵妃面上带着一如往常温柔的笑，盈盈立在原地。

“这些时日，皇后病着，中诸事都给你打理，辛苦你了，”皇帝凝视着她，“好在妃行事一向周到妥帖，有你主理务，朕很放心。”

贵妃惶恐不已：“臣妾不过是替皇后娘娘分忧罢了，日夜盼着娘娘早日好转，从而将此重任还给娘娘。臣妾实在不敢居功。”

“妃不必谦虚，”皇帝眸转沉，叹，“朕知皇后的病多半是心病。衍儿此等大逆不之事，她

为养母，自然不能置事外。虽说她并未涉足其中，但衍儿成了这副形，她也有一定的责任。”

他叹气：“可朕不明白，好端端的孩，怎么就成了这副模样？朕还记得衍儿年幼之时，是何等的聪慧锐。他居东多年，一直事周全，从不逾距，这一回究竟是着了什么？”

皇帝的语气里尽是痛惜，但贵妃依然辨认了其中的不舍。毕竟，谢怀衍作为他的，又是结发之妻所生，多年来一直是他最疼的孩，怎能一朝一夕之间就翻脸无？

贵妃垂首，轻声：“陛，臣妾以为，皇后娘娘多年来殚竭虑，令后诸事井井有条，又细心抚育皇，居功甚伟。至于大殿之事，臣妾也着实觉得疑惑，不知殿是不是受了边人的蛊惑才会这事。”

皇帝眉冷肃：“衍儿边的人包藏祸心，但若是他自个没有那番心思，那些人的谋又怎能得逞？妃实在不必为他开脱。”

贵妃心中一凛，忙：“陛所言极是，原是臣妾见识短了。臣妾只是被中连日的变故所惊，一时间失言了。”

她说着，顿了顿，低低：“陛恕罪，臣妾虽未亲目睹那日的形，但中传言如沸，臣妾听闻后也觉得心惊，一想到那血成河的场面便惊惧不已。”

“朕明白妃的意思，”皇帝摆摆手，面上掠过一丝细微的沉郁，虽转瞬即逝，却被贵妃锐捕捉到了，“琤儿那孩亦是鲁莽，虽说是奉旨前去擒拿，却也不该在闱之中大动戈。”

“他行事冲动，毫不顾忌规矩法度，远不像他的母妃那般温和妥帖，”皇帝叹一声，“朕到底还是疏于对他的教了，以至于这孩如今空有一煞气，却难担大任。”

贵妃心怦地一，耳边听着皇帝：“朕这几日反复回想这些年对皇们的教导，遗憾。衍儿和琤儿都是打小便没了生母，虽有皇后教导着，但皇后还须得顾着中诸事，难免有顾及不到之；壑儿倒是平和稳重，可惜一心只有诗书风雅之事，丝毫不想着替朕分忧，既如此朕也不愿勉他。”